李追遠邊拍著褲腿上的泥邊站起身,看著三個同伴說道:“我們現(xiàn)在所在的位置,正有人在做法事?!弊T文彬尖叫道:“鬼還能做法事?太倒反天罡了吧!”
“啪!”
潤生抽出一張符紙,對譚文彬腦門上拍去,力道有點大,把譚文彬震得倒退了好幾步。符紙沒變色。
譚文彬扯著自己衣領(lǐng)子,示意潤生看自己脖頸處貼的符紙:“我這兒貼著的,你不會先看了后再貼新的?。俊薄罢l叫你情緒忽然又變大了。”
“我是信我遠哥的話的,但鬼做法事這件事,實在是太讓人不敢置信了吧?!?/p>
薛亮亮面露凝重地說道:“可能,做法事的,不是鬼?!?/p>
譚文彬:“不是鬼,那我們?yōu)槭裁纯床灰娝麄??”李追遠:“可能,我們現(xiàn)在才是鬼?!?/p>
李追遠記得自己上次走陰時,聽到村里傳出的叫罵聲,罵是哪個畜生踹壞了自己家的門。譚文彬:“哥,這場法事,是誰”
李追遠點頭:“可能,就是給咱們做的,因為咱們上午,踹壞了人家兩扇門,能踹門的鬼,應(yīng)該夠兇猛的了,把人家村民嚇得把‘先生’都請來做法了。”
只是,這位被請來的道士或者和尚,看起來道行也不行啊,就這么一點點效果,估計和自家太爺?shù)恼鎸嵥皆诓僦g。譚文彬伸手用力掐了一下潤生的胳膊,問道:“疼不疼?”
潤生搖頭:“不疼?!?/p>
隨即,潤生伸手掐住譚文彬胳膊:“噢噢噢噢!痛痛痛!”
薛亮亮走到李追遠面前:“小遠,我們現(xiàn)在,是鬼么?”
“亮亮哥,這件事,我也不懂,我又沒做過鬼。還有,我覺得在這種事上,亮亮哥你比我更有切身體會的發(fā)言權(quán)?!睗櫳骸皩Γ愀氵^鬼?!?/p>
薛亮亮馬上呼吸一重,說道:“她不是死人,也不是鬼,她也不像是活人?!崩钭愤h:“人不人鬼不鬼,倒是挺符合我們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?!?/p>
薛亮亮舉起手,示意自己正在思考:“我經(jīng)?;貞浐芫们澳谴稳グ准益?zhèn)的經(jīng)歷”“亮亮哥,不用回憶,你前陣子天天去?!?/p>
“哦,對,是的。所以,現(xiàn)在我覺得,我們現(xiàn)在所處的環(huán)境,就類似于白家鎮(zhèn),它存在于江底,又不是真實存在。
你看,長江又不是大海,沒那么深,也沒那么寬廣,那地方以后還得修跨江大橋的,要是真有可探查的一個鎮(zhèn)坐落在下面,肯定早就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我回校后,去圖書館查過資料”“查到什么了?”
“沒查到什么。然后我就去找我們學(xué)校的社團咨詢了一下?!薄吧鐖F?”
“一個超自然現(xiàn)象愛好者社團,那位女社長倒是對我的故事描述,給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,她說可能是空間夾層。”“那她有告訴亮亮哥你,怎么離開這個空間夾層么?”
“沒有,她甚至懷疑我說的那個鎮(zhèn)子是真的,求我?guī)タ纯??!?/p>
譚文彬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沒被小女孩再附身,問了一個很合理的問道:“那亮哥你不是去了好多次空間夾層么,你是怎么出來的?”
薛亮亮擺擺手,很敷衍模糊道:“每次都是稀里糊涂地就出來了。”譚文彬沒聽清楚:“你說啥?”
潤生:“每次都是舒舒服服地就出來了。”
薛亮亮提高了音量:“每個地方格局都不一樣,白家鎮(zhèn)那里是由她控制的,我進去只需要在那塊區(qū)域跳下江,出去頭一昏,就躺在岸上了。
這里,我覺得是沒有被控制的,不是人為建造而是自然形成的,要不然這些村民也不會嚇得去請人來做法了。小遠,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,比如祠堂或者村中心的井,一般出口都在這樣的位置。”
“嗯,我們走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