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府醫(yī)診脈,他又不便出聲影響,只得等。
府醫(yī)剛收回手,蕭稷便語氣有些急切地問:“如何?”
“這……”府醫(yī)遲疑了下,說:“殿下,太子妃的身體無恙,只是……許是要再等幾日,屬下才能診得更準備?!?/p>
“什么意思?”蕭稷皺眉。
府醫(yī)的頭更低了,不算炎熱的初夏,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。
怎么說?
可能是喜脈嗎?
這原是好事,但……他知道太子絕嗣,是斷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的呀!
只瞧脈象,如今時日尚早,還不能完全確定。他自不敢信口開河,便是說,也更不能在太子妃面前說。
“屬下學藝不精,還需回去翻翻醫(yī)書?!备t(yī)的頭更低了。
蕭稷沉沉看了府醫(yī)一眼,轉而安撫了謝窈,轉身領著府醫(yī)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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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了!
尋了個無人的位置,這才道:“說!”
府醫(yī)膝蓋一軟,當即跪下,“殿下恕罪?!?/p>
“太子妃她,她……像是喜脈?!?/p>
什么?
蕭稷懵了。
他自然知道喜脈代表什么,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府醫(yī),“當真?”
府醫(yī)跪在地上,聲音縮瑟,“時日尚淺,屬下不敢完全確定,但……”八九不離十。
蕭稷愣了許久,才道:“退下。”
這種事,府醫(yī)不敢亂說。
比起憤怒,蕭稷更多的是茫然,謝窈日常出行,身邊都帶了足夠多的人,自從兩心相通,他更安排了人暗中保護她。
他很確定,他是謝窈第一個,也是唯一一個男人。
他……絕嗣,謝窈卻懷了。
“殿下?!?/p>
謝窈的聲音傳來,蕭稷立刻回神,眼神落在她身上,表情有些詭異。
謝窈走到蕭稷身邊,伸手握住他的手。
蕭稷的手很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