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苒干脆不要書了,悶頭往門口走。
“溫苒,你好歹說句話!”周聿桁放了書追上去,抓她的手被甩開,干脆把人轉(zhuǎn)過來,抱進懷里。
“你放開!”
溫苒沒那么大力氣,何況半崩潰的情緒下,根本掙不開他的懷抱。
“放開我……放開……”
懷里的人從掙扎到傷心不過幾秒,悶在他懷里不動了,就哭,眼淚不用想也流得多,把他胸前的衣服都浸濕了。
周聿桁胸前是溫?zé)岬难蹨I,一顆心快碎了,聲音軟得不能再軟地哄:“隨便你打隨便你罵,別哭了好嗎?!?/p>
溫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眼淚像開了閘一樣嘩嘩往外流。
她崩潰自己的自控力,也崩潰自己沒出息,越崩潰越哭,越哭越崩潰,陷入一個死循環(huán)。
等她從循環(huán)中回神的時候,人已經(jīng)到沙發(fā)這邊,坐在周聿桁腿上了。
好臟,她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要下去,周聿桁箍著她的腰不讓她下去。
“小祖宗,你說句話,再哭我都想給跪下了。”
溫苒哭得沒力氣,別開臉,吐出一個字:“臟。”
周聿桁頓了下,隨后覺得不可置信地好笑:“就因為我沒洗漱,你嫌我臟就哭啊。”
兩人說的臟明顯不是一層意思,溫苒抬起紅腫的眼望向主臥方向。
周聿桁隨著她的視線看去,仍是莫名:“房間有臟東西?”
溫苒哭后腦子有點懵,聞言點了下頭。
可不是臟東西嘛。
周聿桁疑惑得不知所以,但小祖宗哭成這樣,他不可能不管,于是將她打橫抱起,大步往主臥走。
溫苒漿糊般的大腦突然清醒,掙扎著要下去。
她瘋了!為什么要在她和周聿桁曾經(jīng)睡過的床上跟江曦瑤見面。
這時已經(jīng)來不及,周聿桁抬腳,將未合攏的門一腳踢開。
房間的景象開闊在眼前展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