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派頭讓我想起蘇軾一句詩——‘橫看成嶺側成峰,遠近高低不講理’。
都這歲數(shù)了還能保持這么穩(wěn)定的胡攪蠻纏水平,年輕人確實比不了!
老而不死是為賊!說得就是你這樣的!呔!老!賊!退!”
她這小嘴跟啐了毒似的,更奇的是,眾人聽完了還意猶未盡。
都偷偷拿眼睛瞧已經(jīng)氣成了河豚的老夫妻,都在暗中搖頭。
“瞧瞧人家這罵人的水平,在看看劉婆子的,嘖嘖嘖,人比人得丟?。 ?/p>
“這念了書的文化人,罵起人來都不一樣啊!我咋就學不會呢!”
……
劉婆子氣得眼珠子都紅了,又開始了她的那套罵街話術。
白雅靜一副淡定的模樣掏了掏耳朵,將指甲蓋里的藥粉便劉婆子彈射過去,正中她的血盆大口。
“唉!你這人站在大街上就能拉低整條街的素質,瞅瞅,瞅瞅,這塊地都埋汰了!同志們啊,你們有沒有覺得自己離她近都臉熱了?
這會特別尷尬?
外圍那些人都在看咱呢,散了吧??!回家去好好收拾東西,我每天上午都會過來一趟,你們走前可以來我這拿錢啊?!?/p>
她才不和瘋狗對罵,那樣顯得她很低俗。
況且,她一個人瘋婆子似的潑婦罵街,別人只會離她離得遠遠的。
最最重要的一點,藥效要發(fā)作了……
有了安置費,他們就不可能統(tǒng)一對外,一百塊可不少了,還是有聰明點的人。
只要他們團結不起來,一切都能迎刃而解。
白園的租戶都習慣了劉婆子的潑婦罵街。
因此沒人去觸她霉頭,只眼帶嫌惡鄙夷的又離她遠了些。只有劉老頭在邊上焦急的安撫她。
其中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男人,一臉的愁苦像。
“小白同志,搬家這事可不是小打小鬧的,你讓我們先回家和家里人商量商量。
你也回去找你爺爺說說我們的請求成不?”
白老爺子出了名的仁慈善良,只要他們求一求,肯定會再給他們多些時間,說不準看他們可憐,還會再加點錢!
白雅靜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,又瞥了眼周圍人,他們大部分都有這想法,這是還想在拖延時間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