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聲音很輕微,速度卻很快,那枚棺材釘一下子就進去了,只在潤生的肩膀處留下圓形的釘帽,而且和其皮膚貼合在一起。
看起來,就像是貼了一張深色的圓形貼紙。
潤生緊咬牙關,喘著粗氣,雙目瞪起。
怪不得今早來時,秦叔拿著錘子在釘花架,他其實是在借此練手。
緊接著,在另一側肩膀處。
“啪?!?/p>
“那算了你忘了以前了么,我看書一向不怎么行,把主母氣得餓了我十天?!?/p>
“得了吧,我偷偷給你送吃的你當主母不知道么?”
“我還是等主母翻譯好了,再去看白話文注釋版吧?!?/p>
“對了,你為什么不去給小遠講講你過去的走江經(jīng)驗?”
“我失敗了。”
“失敗經(jīng)驗不是更重要么?”
“千人千面,每個人走江所面對的形勢都是不一樣的,我去講了我的,只會影響到他,再說了,我相信小遠自己心里有數(shù)?!?/p>
秦叔拿起桌上的一顆棗,咬了一口,走出廚房來到院子里時,將手中的棗核一甩,再次砸中潤生后腦勺,幫潤生又一次從昏厥邊緣拉回。
“我們的時間不多,你要趕緊習慣,哪怕以后拔出它們,也得覺得它們還在。
不幸的是,你悟性不行,學《秦氏觀蛟法》太慢了,但你幸運的是,你的身體能承受住這種笨方法,反而能成學得最快的。”
這場訓練,一直持續(xù)到那道聲音響起:
“吃晚飯啦!”
譚文彬下了樓坐上飯桌,瞧見潤生的臉色,嚇了一跳。
上次潤生被墻里的鋼筋洞穿時,他臉色都沒這么慘白。
潤生面前放的是一個大盆,譚文彬面前則是中盆。
等盆里的香燃盡后,潤生拿起勺子,慢吞吞地舀出飯菜,然后送入自己嘴里,只有在咀嚼食物時,他臉上才會出現(xiàn)片刻松緩的神情。
柳玉梅自己端起飯碗,什么都沒說。
譚文彬問道:“陰萌呢?”
劉姨解釋道:“她試菜吃飽了。”
晚飯后,潤生一步一步騰回院子,重新開始練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