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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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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綿綿也頓住了。
那一瞬間,她竟然沒什么別的想法,沒有什么類似尷尬、無措或者是局促不安的qg緒。
她竟然只是站在那里,有些詫異地回想。
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呢?
大一剛開學(xué)?結(jié)束后的暑假?校慶典禮后?還是別的什么工作摸魚,或者是qggan充沛時,無意識地在紙上畫成的?
很奇怪的是,盡guan她已經(jīng)忘掉這幅畫產(chǎn)生于什么時候,但她依然能夠通過紙面上的寥寥幾筆,回想起程嘉也當(dāng)時的樣zi。
應(yīng)該不是現(xiàn)場,她并沒有線xia看過程嘉也的現(xiàn)場。
也許是她隔著屏幕看過的一場live,也許是張彤偶然發(fā)來的一段剪輯。
總之,有關(guān)他的信息,總是在那個時候,以一些n本無法忽視的方式j(luò)ru她的視線。
她就是看到了。
好像是一次巡演結(jié)束后,場nei觀眾意猶未盡,滿懷期待地在臺xia喊著安可,re鬧得快要把livehoe的天花板掀翻。
其實他們應(yīng)該沒抱什么期待,因為程嘉也不喜huan返場,并且十幾個城市,十幾次演chu,從未破例。
所以哪怕是南城主場,巡演的最后一站,也就只re鬧了約莫五分鐘,然后就聲響漸小,人群散開,準備離場。
但舞臺上的燈亮了。
猝不及防。
沒有絢爛的、彩se的、不斷閃爍的燈光,也沒有多余的設(shè)備在場,就一束再簡單不過的白光,安靜地打在正中央。
僅僅一束白光落xia,照亮那人半垂著yan的側(cè)臉,和緩慢撥弦的手指,卻好像比任何東西都要耀yan,比任何東西都要引人注目。
程嘉也半坐在立麥前的椅zi上,長tui微曲,脖頸微低,姿態(tài)隨意散漫,黑se曜石項鏈在燈光xia熠熠閃爍。
然后他在一片詫異的嘩然,和停滯兩秒后倏然爆發(fā)的huan呼聲中――
神se平靜地垂yan,撥xia第一個和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