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響力切切實實地被削減至最低,無能為力!
“多莉絲”灰白的目光輕輕瞥了一眼站在舞臺一角卻無人在意的哈弗恩。
從一開始,多莉絲就如她所說的那樣,因為解析了那首曲子所以只要食蟲出現(xiàn)在視野中她立刻就能發(fā)現(xiàn)。
食蟲的蹤跡根本無所遁形,但是多莉絲卻制止了鄭反想要直接下場把食蟲拖上場打一頓的想法。
在演唱會前夜,得到杰梅洛送來的歌曲完成品,以及樂器譜子之后,多莉絲就感覺已經(jīng)沒必要了。
事實上,對于這次的伴奏,修道院樂隊和杰梅洛沒有進行過一次合練。
要是這件事被白都唱片那邊知道怕是要抓狂的,但是無所謂。
以這首《信》的質(zhì)量,一切都是水到渠成。
食蟲會自尋死路的。
食蟲此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剛剛受到重創(chuàng),它勉強緩了過來,已經(jīng)對“多莉絲”感受到畏懼。
音樂的殿堂禁止暴力,它剛剛的暴力舉動導(dǎo)致自己被瞬間撕碎。
要不是以它的根本還是哈弗恩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死了。
在這個黑金殿堂里,除非超規(guī)格的暴力,不然是無法對抗超靈感的,想要對抗,那便拿出自己的精氣神,拿出能與這場展現(xiàn)給觀眾的音樂盛宴相稱的靈感,來奪取注意!
(請)
n
繼續(xù)畫……
只有這樣才有站在這里的資格!
“不妙,哈弗恩,我們先撤……他們沒把我們放咱眼里,現(xiàn)在撤還有機會!”蟲子的本能之一便是在畏懼時鉆縫,食蟲犯了同樣的毛病。
“不……”
“你說什么!?”食蟲震驚了。
“我不走?!惫ム潘浪蓝⒅嗬蚪z,捏緊自己手中的鉛筆。
“你瘋了?。窟B我都被輕易地撕成粉碎,你還能做什么?這里是靈感的殿堂,就憑你現(xiàn)在這點半吊子……”
“我不能逃了??!”哈弗恩大聲喊道,眼眶濕潤,卻義無反顧地抬筆。
食蟲能理解,食蟲不能理解,和哈弗恩入替同步的部分在把那份強烈的情緒源源不斷地傳過來,食蟲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食蟲依舊認為不可理喻。
這就是不完全同步奪取掉哈弗恩意識,二者像人格分裂一樣過家家的壞處了。
“哈弗恩,你這……”食蟲的聲音忽然被壓下了下去。
哈弗恩已經(jīng)忘我地開始在這舞臺上落筆,鉛筆在地板上發(fā)出窸窸窣窣的聲音,理所當然被旋律徹底壓過。
“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!我是為了什么才來到這里?我是為了什么還死死抓著這支筆不放???沒有人看的漫畫什么都不是,我不能被無視啊,我不能當著全大都的面被無視啊!”
哈弗恩只會畫,但不會畫漫畫,現(xiàn)在的他更是連正經(jīng)的畫作都畫不出來。
對于這樣的他而言,雙雙霸占舞臺的“多莉絲”和杰梅洛都太過耀眼。
明明自暴自棄又拼命地想要拖別人下水,本以為自己早已腐爛的哈弗恩卻在意識到這個舞臺的本質(zhì)之后,深深地畏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