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寫恐怖的嗎?”林一琳簡單掃了一眼后問道。據(jù)她所知鐘左不是這條賽道的才對。
“正常不寫,但我的靈感不是我能控制的?!辩娮笊钗豢跉?,看著手頭這份手稿:“我一直認為文字是橋梁,人與人之間的,人與世界之間的橋梁。但在一些時候,我感覺我的橋梁所接引來的并不全都是好的東西。我筆下的東西,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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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是錯覺
“細說。”林一琳拿起手機。
“那是維庸的事情之后了。我其實一早就認識維庸,他是個業(yè)余的創(chuàng)作者,并且酷愛恐怖的創(chuàng)作。閑暇之余曾在一些小刊物上發(fā)布過,不過收效不佳。我們在一次作者會上相遇,他很憧憬我,哪怕我們的風(fēng)格不同。之后我們成為了筆友,互有往來。”
林一琳問道:“這件事紅以依知道嗎?”
“她知道,當(dāng)初我尋求保護的時候我就全盤托出了。這不是什么值得隱瞞的事情。對于維庸突然要綁架并揚言奪取我靈感的事情,我當(dāng)初十分費解,但現(xiàn)在……或許稍微有些感受了?!辩娮蟮恼Z氣很是失落。
他對過去的事情看起來并沒有那么釋懷。
“是因為對你才華的嫉妒嗎?”
“是的,他很羨慕于能輕易構(gòu)建文字橋梁的我,而對自己生澀的文字愈加看不上。我不知該如何是好,當(dāng)時的我只能用我最擅長的方式去解決,那就是寫一篇文章……”
“哦吼?!甭牭竭@里鄭反不由得抬了抬眉毛。
雖然為了關(guān)心朋友而選擇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去安慰,但是這種擅長的方式本就是二者之間的鴻溝。
“再度見面的時候,他就好像瘋了一般地向我索要我的靈感。我似乎做錯了什么,這種事情并非只有一次,但從未有這一次那么嚴重。我逼瘋了他?!辩娮髳瀽灥卣f完這段故事,不由得握緊手中的手稿。
林一琳和鄭反一時間也都陷入了某種沉默。
二者不由得對視了一眼,察覺到互相間情緒的流露之后皆是感受到意外。
不過林一琳沒有說出來,只是把這部分暫且按捺下去,繼續(xù)問道:
“最后他是被你和紅以依一起殺死了嗎?”
“是的,我也才知道他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個熟練的清掃人,但再熟練與以依也有著巨大的差距,正面對抗之下毫無勝算。被我堪破了鏡像迷宮之后,結(jié)局就已經(jīng)注定?!辩娮笳Z氣鎮(zhèn)定下來,在提到紅以依的時候,他似乎得到了某種強有力的支持。
之前從紅以依那邊林一琳知道了紅以依為什么會喜歡上鐘左,而現(xiàn)在她隱約感覺到鐘左為何會喜歡上紅以依。
“但以依姐說那個幻覺很可能沒有被消滅,有過類似能力被確認出現(xiàn),而且因為鏡像能力的特殊性,假死的可能性很高?!绷忠涣赵掁D(zhuǎn)達。
鐘左聽完后沒有立刻說話,拿著《詭鏡》的手稿陷入長足的沉默。
“抱歉,這位小姐,在這方面我可能幫不到你,我也沒有更多關(guān)于維庸的消息了。至于你的遭遇,或許只是幻覺而已,就像我一樣。”
“你一樣?”林一琳不解。
“因為環(huán)境的影響,而受到暗示和引導(dǎo),產(chǎn)生了某種錯覺,就好像我剛剛還看到這只鋼筆無人使用的情況下自動書寫與我對話,還讓提醒了我自己做體檢?!?/p>
鐘左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黑色鋼筆。
鄭反:“……”
你自己這么說不覺得有點太扯淡了點嗎,大作家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