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饒恕!不可饒恕??!
但她的不甘無關緊要。
“多莉絲”已經握緊了劍,另一只手用力劃過劍身上起伏不定的毛刺。
刺啦——!
如同按下了播放鍵,刺耳的聲音層層疊高,劍身上的毛刺起伏越來越大,時而撫平于無,時而延展開直接刺破周圍的樹木。
隨著毛刺的跳動,形如鋸齒的破碎線譜,還有仿佛碎成尸塊的音符浮現(xiàn)在天空中。
“不……”老修女怔怔地看著,心中的預警越來越強烈。
那個幻覺所說的話,絕非戲言。
“倫敦大橋垮下來……垮下來……垮下來……”
那老舊收音機般失真,模糊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旋律,結成了一曲詭異的黑色童謠。
“潔白燈塔垮下來……垮下來……垮下來……”
然后,歌詞悄然發(fā)生了變化。
呲——!
“多莉絲”的劍隨著旋律斬下。
白光破碎、熄滅。
天上的陰雨瞬間錯位,貼近的水世界被恐怖的力量推離,雨被一掃而空。但這些對于老修女來說都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潔白的燈塔表面浮現(xiàn)出一道黑色的“線”。
此時此刻,不只是老修女,黑木鎮(zhèn)上的所有人,修道院中的所有孩子與武裝人員,還有燈塔下的那些修士研究人員們,皆是呆滯了。
那在他們印象中簡直如世界根基一般屹立不倒的燈塔,倒塌了。
轟?。?/p>
地動山搖間,老修女失去了所有力量。
她還失魂落魄地看著倒下的燈塔,而刺劍已經貫穿了她的胸口,將她提了起來。
“都沒了……”最后的最后,這個女兒死后失心瘋,做盡一切事的老人,已是淚流滿面:“都沒了!”
然而“多莉絲”沒有理會她的哭喊,笑瞇瞇地歪過頭:“舞會結束~,你們的舞技全部鑒定為——不合格。”
手腕一抖,劍在手中轉了一圈,劍身延長的毛刺如絞肉機旋轉,將老修女的身軀攪碎,化作一地碎塊。
元旦新年快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