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柳冰心去了洗手間,他才開門見山地挑釁:
“江問青,你到底有哪點(diǎn)能配得上冰心?”
“之前是我不在才被你偷了三年,現(xiàn)在我回來了,你這個(gè)新郎要讓讓了?!?/p>
他把話挑明,就是想將眼前的男人激怒。
可江問青既沒有發(fā)怒,也沒有反駁,甚至點(diǎn)頭應(yīng)聲“好”。
他所有的刁難和問責(zé)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沒有半點(diǎn)回應(yīng),心底的郁氣更濃,眼見柳冰心快要走近,他眼眸一轉(zhuǎn)。
下一秒,他仰頭一倒直接摔倒在地,桌旁酒碗砸了滿身,連帶著手背都蹭出了血痕。
“奕白!”柳冰心驚惶失措地沖了過來,一把扶起人,軟了聲色:
“你有沒怎么樣?”
“我沒事,別怪江先生,他不是故意的,剛才的確是我說錯(cuò)了話”
這話一出,柳冰心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。
上一秒對著他還是柔情蜜意的關(guān)懷,下一秒對著江問青就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(zé):
“我不想和你廢話,你快給奕白道歉!”
視線落在沈奕白染血的手背上,柳冰心的眼底仿佛結(jié)上了冰,連目光都帶著冷徹入骨的寒意。
“奕白是國際攝影大師,他的手是藝術(shù)品,你知道有多金貴?你怎么能傷他?”
怒極的柳冰心甚至沒有等江問青解釋,拿起桌上的杯子直接朝人砸了過去。
“砰”的一聲!
江問青的額角上滲出冰涼的液體,可他沒有管,反而彎腰拾起掉落地上的手機(jī)。
被他無視的女人怒火愈盛,抬腳朝他的手背狠狠踩了過去,還輾了幾輾。
在高跟鞋的外力下,掌心與碎玻璃緊緊摩擦,鮮紅的血汩汩流出。
明明劇疼無比,可江問青此時(shí)卻感覺不到。
他像傻了似的,只是抬眸緊緊盯著柳冰心,仿佛她輾的不是手,而是自己那顆千瘡百孔的心。
那黯淡的神色和眼底滿腔的破碎,讓女人情不自禁松了腳。
她剛要問什么,卻聽到身后的沈奕白一聲痛呼:
“冰心,我手疼得不行,快送我去醫(yī)院,這兩天還有拍攝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