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繼而轉口問道,“我聽研究院說,李師你的幾次檢測報告不是很好?!?/p>
李洵光擺擺手,“說出來都丟人,八百年不帶隊,難得這帶隊一次還出了岔子?!?/p>
說著,他眉宇間忍不住多出幾分落寞,苦笑搖頭,“老了啊,這些年沒什么長進,實事沒辦成幾件,越活越回去了?!?/p>
“可以了?!狈较蜿柌⑽绰冻鎏嗲榫w,緩緩道,“李師渴求太多,未達成目標便會心中郁結?!?/p>
“并非沒有辦實事,只是在李師心中看來,這都不是什么值得說道的大事。”
在方向陽之前,李洵光才是那個大周最為天驕之人。
曾帶出過諸多優(yōu)秀巡夜人,因此被稱一聲“師”。
“云海這幾年各類事項發(fā)展的井井有條,頗為不易?!?/p>
方向陽微微一笑,低下頭,看著酒水表面泛起的沫子,低垂眼瞼中不知斂著什么情緒。
頓了頓,方向陽勸慰道,“莫要想太多,無愧于心即可?!?/p>
無愧于心。
李洵光咂吧咂吧嘴。
想說些什么,最后又說不出來。
于是二人咣咣咣灌酒。
不多時,兩名助手拎著大兜小兜的燒烤走進天臺。
“真在這吃燒烤啊?”李洵光愣住。
“吃完打掃干凈就是?!狈较蜿枖[擺手,“最近火種黎明的人又不老實,外面哪有司里自在?!?/p>
“行,吃?!?/p>
李洵光擼起袖子,不再糾結這些。
助手將東西放下,很快離開,天臺又重新剩下了二人。
“不說我了,你最近怎么樣?”
李洵光問道。
“什么怎么樣,實力么?!?/p>
“恩,你前些陣子突破,最近有什么新的感悟?給我這老年人輔導輔導?!?/p>
“可別打趣我了。我能有什么變化。”方向陽搖搖頭,“再進一步難上加難,不知何時才能有所突破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