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咫打開畫軸,只見上書四個大字:安分守己。
落款是閔若安,而且還蓋上了景天司的大印。
周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,這是在威脅我么?
莫離走過來探頭看了看畫軸上的大字:“小子,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,這是擺明了看不起你,要你死了這份心?!?/p>
公主么?
周咫抬頭看向景明慧離去的方向沉默了數(shù)息后,突地展顏一笑:“她看得起我就行,其他人的看法不在我的考慮之列。”
莫離怔了怔,眼中閃過復(fù)雜的神色,隨后徐徐道:“門戶之見,門弟之差,有時候就像是一座大山、一道天塹。任你怎么努力也搬不動那座大山,跨越不了那道無形的天塹?!?/p>
周咫一怔,沒想自己這個邋里邋遢的便宜師父,居然能說出這么一番有見地的話。
莫非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?難道自己這個便宜師父也曾愛而不得?
只是這話題不好問,周咫現(xiàn)在也沒心思問。
周咫收起畫軸:“師父,你真的很能打嗎?”
這可說到了莫離的得意處:“嘿嘿,在云州的地面上,我若說第二,就沒人敢說第一。”
周咫笑了笑:“掌門他們呢?”
莫離:“自然是去分潤好處了?!?/p>
周咫一怔,隨即反應(yīng)了過來:“他們?nèi)ピ颇沽??閔若安真的要分一成給五派?”
莫離:“給大戶人家攬活干,哪能欠人工錢?那以后還有誰敢給景皇賣命?”
周咫的關(guān)注點不在這上面:“為什么不叫我?”
莫離撇嘴:“你跟那個公主膩膩歪歪的,叫你也聽不見。怎么叫你?”
周咫:“他們會不會毀了云墓?”
莫離:“前朝舊物,留著讓人緬懷前朝不成?自然是要毀了。”
周咫有些著急起來:“不能讓他們毀了云墓,走,師父,咱們?nèi)プ柚埂!?/p>
莫離有些詫異:“你這么著急干什么?東西一搬空,那鬼地方還有什么價值?毀了就毀了吧。再說,我阻止不了,你更阻止不了?!?/p>
周咫:“放心,我自有辦法阻止。走?!?/p>
莫離奇怪一聲:“我說你小子為什么一定要阻止?”
周咫:“自然是為了發(fā)財?!?/p>
一聽發(fā)財,莫離當(dāng)即眼睛有些發(fā)亮,當(dāng)即招來一只靈冕雕,師徒二人跳上雕背向云墓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