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書藝斜睨她一眼,對著手腕左看右看,陰陽怪氣道。
“要不是亦澤非要讓我?guī)?,我才看不上這個丑東西?!?/p>
她頓了頓,視線瞥了失魂落魄的樊心野一眼。
“又臟又丑,就和某個人一樣,看得人惡心?!?/p>
話音剛落,她推了樊心野一把,冷哼一聲,揚(yáng)長而去。
平安扣隨著劉書藝的身影一同消失。
樊心野心底酸澀難忍,一回到住處,滾燙的淚顆顆落了下來。
她猛地捂住臉,低低嗚咽了起來。
又擔(dān)心被別人聽見,罵她晦氣,只能死死壓抑著哭聲,默默流淚。
那道平安扣剛上蘇亦澤手腕時,他是很寶貝的。
出去和朋友們聚會,有個富家子見他平安扣份外別致想借來自已看一下,都被他婉言謝絕。
可是現(xiàn)在,他卻不要了。
就如同他對她一樣,棄如敝履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樊心野抹了抹臉上的淚,一一整理起行李來。
媽媽過世后,所有家當(dāng)都被樊心野搬到了蘇宅,雖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,可對她來說都是爸媽的舊物,總有些舍不得。
拾起箱子里的一副素描冊,一翻開,滿滿的全是蘇亦澤的畫像。
神態(tài)各異,有怒有笑。
那時蘇亦澤還是樊心野的專屬模特,要常常一邊處理文件一邊蹙著眉問她,畫好沒。
可后來有一天,蘇亦澤刻意和樊心野打招呼。
“你之前的那本素描冊子燒了吧,要是被書藝看到,她會不開心?!?/p>
沒有解釋,甚至沒有多余的話。
吩咐完就走。
入獄前,樊心野舍不得,可如今,她再也沒留下的必要了。
一張張素描在火舌中化為灰燼,這時房門被推開,門口站著喜怒不變的蘇亦澤。
“在燒什么?”蘇亦澤遠(yuǎn)遠(yuǎn)地站著,并不走進(jìn)一步。
“不重要的東西?!?/p>
樊心野語調(diào)淡淡,垂著頭。
蘇亦澤只是隨口一問,并不關(guān)心,冷聲吩咐。
“明早你給書藝送點(diǎn)東西過去,她那邊忙,抽不出來人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