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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心野清秀的眉微蹙了蹙,嗓音有些沙啞。
“蘇總知道嗎?”
劉書藝面色冷了下來,不客氣地瞟了她一眼。
“你不過就是個傭人丫頭,在蘇家白吃白喝十年,這點小事哪需要亦澤過問?”
樊心野動了動唇,嗓音低啞,面容帶著些不見陽光的蒼白。
“可我吃的是蘇家飯,用不著劉小姐發(fā)號施令吧。”
話音未落,旁邊傳來一道淡淡的男聲,夾著些警告帶著一點不耐。
像是要為劉書藝撐腰似的,說了一句。
“樊心野,我和書藝這個月底結(jié)婚,她以后就是蘇家的當(dāng)家人?!?/p>
淡漠的視線落在樊心野身上,沒有什么溫度。
一把推開擋住視線的女人,長手一伸,將劉書藝一把摟進懷里。
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頭吩咐:“以后她的話,和我同樣有效。”
“記好自己的身份,別惦記不屬于你的?!?/p>
兩人相擁的背影越走越遠(yuǎn),混著旁若無人的調(diào)笑聲。
像一道長鞭抽的樊心野臉上,火辣辣地疼,望著他們遠(yuǎn)去的身影。
樊心野苦澀一笑。
在心里暗暗下了一個決定。
樊心野摒棄了全身的感官,像個冰冷的機器人,一下下清理著狗屋。
直到晚間燈火通明,才將自己所剩不多的行李,慢慢拖進去。
蘇亦澤的話在耳邊不斷地回響,刺得她耳膜生疼,她調(diào)出那個陌生的號碼,直接撥了過去。
那邊幾乎是秒速接聽:“阿野?”
聽到熟悉的稱呼,樊心野瞬間鼻子一酸,險些落下淚來。
曾經(jīng)蘇亦澤也“阿野”“小野”地叫她。
可自從劉書藝回國,蘇亦澤對她的稱呼,全變成了“樊心野”。
那絲暗藏的親密,也隨風(fēng)消逝,隱于無痕。
“靜姐,我出來了,你那邊還缺人嗎?我想去投奔你?!?/p>
電話那邊突然靜了靜,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。
樊心野突然驚覺自己的冒昧,剛想開口道歉,那邊突然傳來爽朗的笑聲:“我不是在做夢吧?你真的同意了?”
“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