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樊心野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并不介意蘇亦澤拿她當(dāng)個傭人。
反正,她送給他的結(jié)婚禮服,還缺一些材料樣本,需要去公司。
次日,等樊心野帶著物品到達(dá)公司時,劉書藝的面色已經(jīng)很不好看。
那犀利的眼神混著刻薄的話語,令人生厭。
“干什么吃的,不知道我等著急用嗎?一點(diǎn)小事也做不好,真是廢物!”
劉書藝踢了一腳箱子,剜了樊心野一眼,急匆匆離去。
樊心野無語地?fù)u搖頭。
為了防止被找茬,她提前出門,那么大一個箱子沒有專車送貨,她跌跌撞撞地搬了上來,明明提前了三十分鐘,劉書藝還要叫罵。
算了,就當(dāng)被狗咬了吧。
整整一年,公司已經(jīng)大變樣。
樊心野的辦公桌早已沒了蹤影,相鄰蘇亦澤的辦公室里,擺滿了劉書藝的私人物品。
背后的墻上嵌著一副放大的寫真照,兩人低眉淺笑的柔情滿得要溢出來。
樊心野走馬觀花地看著,在一排排樣板冊前站定。
摩挲著煥然一新的手冊,記憶又回到了從前。
自己剛來到公司時,蘇亦澤丟給她的第一個任務(wù)就是做樣板。
那時,蘇亦澤剛出來創(chuàng)業(yè),還不像現(xiàn)在那樣喜怒不形于色。
每每樊心野犯錯,他都是一邊罵一邊教。
直到樊心野成為公司的首席設(shè)計師,她天真地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。
可劉書藝的出現(xiàn),打破了一切。
初看她第一眼,只覺眼熟。
那時的劉書藝留學(xué)歸來,只身住在蘇宅隔壁,一開始她的惡意并不明顯。
甚至還假裝友好同樊心野接近。
被一個千金小姐討好著對待,這讓向來敏銳的樊心野有些受寵若驚,便也掏心窩般和她交好。
后來,蘇亦澤把劉書藝領(lǐng)進(jìn)公司,讓樊心野親自帶時,她還很高興。
殊不知,她只是劉書藝的替身和踏腳石。
蘇亦澤常常對著樊心野笑得眉眼繾綣,目光柔的滴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