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要什么交待?
一番寒暄,一番交談,大的方針確定了下來后,赫連峻眼神不善地盯著周咫:“小子,你仗著掌控了蝠妖尸傀,在戰(zhàn)場上揪著我斷刀門與修羅門不放,導致我們損失慘重,這筆賬怎么算?”
步慎也是冷笑連連:“我修羅門與斷刀門損失慘重,而你們?nèi)矫藚s幾乎沒什么損失。說好的共同進退一致對外,你們就是這樣共同進退一致對外的?說吧,我們的損失怎么算?”
司徒謹還沒說話,莫離上前一步冷笑道:“算你個奶奶的腿。輸了就是輸了,本事不濟還怪別人?老子警告你們二個老東西,別用這種眼神看我的弟子,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當泡踩?!?/p>
云州修士圈,誰不知道莫離功夫雖強,卻是個渾人。所以大家也沒太在意他話里的威脅。反而有些新奇,這廝這么不靠譜,居然有人拜他為師?眼瞎?還是缺心眼兒?
赫連峻一怔:“你的弟子?你什么時候收弟子了?”
莫離冷哼一聲:“我收弟子還要通知你不成?你們幾個老鬼給我聽著,別打我弟子的主意,不然老子把你們徒子徒孫殺個遍。
老子把話放這里,明的你們能防著我,暗的你們能防住我嗎?”說完惡狠狠的盯著幾人,態(tài)度是相當?shù)膰虖?,護短的態(tài)度是相當明顯。
周咫心下感動的同時,也有些無語,自己這個師父的腦袋好像不太靈光,連個借口也不會找,你這么說,豈不是不打自招,承認了是我在故意搞那兩家嗎?
赫連峻冷笑連連:“丹榜
你想要什么交待?
天星門跟大同寺一樣,也是從景皇微弱之時便自跟隨,算是景國皇室的親信之一。
赫、步二人相視一眼,心下雖然信了,但如此巨大的傷亡差,沒有鬼誰信?
周咫拱手道:“二位掌門,二位前輩,你們也不想想看,若不是我掌控了蝠妖尸傀,而是景天司掌控了蝠妖尸傀,你們才死這點人?你們的結局只有一個,那就是被景天司的人吞得連渣都不剩,變成惶惶不可終日的喪家之犬?!?/p>
斷刀門與修羅們的太上長老與各長老相視一眼,嗯,這么一說,貌似有些道理啊。
周咫接著道:“魏慕山曾說,赫掌門的斷刀門是云州最強大的門派。只要擊垮了赫掌門的斷刀門,云州修士的士氣必然受挫。只要在短時間內(nèi)攻破斷刀門的防御,撕開這道口子,就能達到震懾的效果,達到以點破面的效果。”
“魏慕山的建議,我能不聽嗎?我敢違背嗎?你們也不想想看,魏慕山是何許人,他的大將軍的名聲,真是個虛名嗎?我這么做,真的是被逼無奈啊?!闭f完,一臉真誠的看著赫、步二人。
在場的人都是廝殺場上的老手,雖然沒進行過國戰(zhàn),但上千人的戰(zhàn)斗還是經(jīng)常參加。
所謂萬變不離其宗,周咫的這番話的確在理,也應該是出自魏慕山這個行軍打仗的老手之口。不然以這小子的閱歷,斷不能說出這一番有見地的話。
但明慧與屠子琛卻知道周咫完全是在胡縐,壓根兒沒這回事。
但現(xiàn)在二人跟周咫是一伙,自然不會揭破周咫一本正經(jīng)的胡說。
周咫接著道:“我能怎么說?我只能說,大將軍此言大善,此法極妙,只能按照他所說的來做?!闭f完,周咫雙手一攤,一臉的無奈狀。
周咫把所有的事,都往魏慕山身上推,反正,他們也不可能讓死人來對質。總之一句話,這事跟他周咫沒關系,我是被魏慕山給逼的。
步慎:“那為什么你要讓蝠妖尸傀對我修羅門痛下殺手?”
周咫:“前輩有所不知,景天司的金月蘭扮演的是祁皇的皇后,她一直跟在我的身邊。是她讓我對貴派下的殺手,她可是景天司的護法長老,真丹巔峰修為,我就一個小蝦米,她的話,我敢不聽嗎?”
步慎冷哼一聲:“你還小蝦米?能假冒祁皇,能言詭辯,連那個金月蘭現(xiàn)在都躺在那兒了,你還說是她的意思?我當我眼瞎嗎?”
赫連峻也自冷哼一聲:“戰(zhàn)損在這里,幾家傷亡的差距擺在這里,容不得你抵賴,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才行,不然,哼哼,那可別怪我翻臉?!?/p>
司徒謹突地笑了起來:“赫掌門,周咫已經(jīng)把前因后果都解釋得這么清楚了,你還想要什么交代?難不成,你真想讓周咫完全按景天司的意圖走?若真是這樣,那也好辦,現(xiàn)在還來得及?!?/p>
赫連峻看了看不遠處如烏云低垂的蝠妖群眼中閃過忌憚之色,冷聲道:“你這是在威脅我嗎?”
司徒謹:“如果赫掌非要這么認為的話,那就算是威脅吧。不過,我提醒赫掌門與步掌門一句,天塌了,第一個被壓死的,往往都是高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