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蠻屋子里,各類珍貴滋補品堆積如山,皆是裴玄派人送來的。
阿蠻心里明白,裴玄這是為了感謝她救了公主。
其實大可以不必如此的,公主是她的主子,別說是放血,就是要她的命,要她的心肝,她也不能說一句不的。
當初她進魏宮,不就是為了替姜柔擋煞的嗎?
從小到大,有多少次,都是她替姜柔去應(yīng)了劫。
無論如何阿蠻都是會救姜柔的。
這是她的使命,對于這些東西,她并未多言。
裴玄和姜柔一同來看她了。
姜柔的聲音嬌嬌柔柔:“阿蠻,可還好?身體可有好些?”
阿蠻沒想到他們會來看自己,她強撐著起身,道:“公主,奴婢沒事。讓公主費心了,倒是奴婢的錯了?!?/p>
“阿蠻,你與我太生分了。你是我的救命恩人??!這里沒有外人,你別把我當公主,你可以把我當朋友,當姐姐?!?/p>
說著,她抹了抹眼淚,嘆了口氣:“都是我的錯,這身子太弱,讓你跟著我來燕國受苦了?!?/p>
“公主莫要說這種話,奴婢這幾日總頭暈,未能去探望公主,還請恕罪?!?/p>
姜柔的手,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腦袋:“阿蠻,你可真傻?!?/p>
兩人與她聊了許久,陪伴了她約莫一個多時辰,直到裴玄開了口。
“公主,你讓阿蠻歇息會,你也要回去飲藥了?!?/p>
姜柔看著裴玄寵溺的目光,笑著點點頭。
阿蠻看著這一切,似乎印象中,裴玄的目光總是冷冷的,原來他看向公主的眼神是這樣的。
姜柔回到屋內(nèi),對裴玄道:“公子……柔柔有一事想問公子……”
“何事?”
“是關(guān)于子嗣的?!?/p>
裴玄聽到子嗣,眉頭微微蹙起。
“昨日我收到魏國的信,是我母后寫的。她說……魏國有一秘方能催孕。”
裴玄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看著姜柔,姜柔便繼續(xù)開口道:“只是那秘方里針藥繁多,可能要讓阿蠻受點小苦……”
“我不知該不該與阿蠻說……她已經(jīng)為我做了很多了,我實在不忍心讓她去受那秘方的苦!可母后說阿蠻年紀尚小,身體恢復(fù)也會很快,應(yīng)該無大礙的……”
應(yīng)該。
站在一旁的裴玄,臉色徹底冷了下來,看著這般陌生的姜柔。
“荒唐!”裴玄怒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