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,露出竹若那張陰沉的臉,顯然等了許久。
他先瞥了一眼南風(fēng),才轉(zhuǎn)頭對阿蠻道:“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阿蠻以為是阿亞出了事,焦急道:“我這就把藥送進(jìn)去。”
說著人已提著裙擺往里跑。
“砰”的一聲,厚重的宮門被重重關(guān)上。
南風(fēng)看著阿蠻消失的身影,卻遲遲沒離開。
阿蠻跟著竹若穿過回廊,她擔(dān)憂地開口:“阿亞的傷勢怎么樣了?要不我還是先去煎藥吧。”
竹若的腳步卻沒停,淡淡開口:“不急,公子在等你。”
阿蠻心中一頓,攥著藥包的手緊了緊。
到了廂房門口,竹若忽然停下腳步,側(cè)身讓出通路:“你自己進(jìn)去?!?/p>
阿蠻深吸一口氣,輕輕推開了那扇雕花木門。
裴玄坐在上首,指尖把玩著一枚玉佩,見她進(jìn)來,抬眸直直看著她。
阿蠻上前屈膝行禮:“奴見過公子?!?/p>
“去哪里了?”
“奴去抓藥了?!?/p>
“藥呢?”
阿蠻連忙從懷中取出那個(gè)用油紙包好的藥包,雙手捧著遞過去。
紙包上還帶著她的體溫,邊角被攥得有些發(fā)皺。
裴玄接過藥包,卻沒看里面的藥材,只捏著那薄薄的油紙。
他的面色陰沉得可怕。
阿蠻垂著頭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只覺得那道目光像刀子,正一寸寸刮過她的脊背。
“怎么去了那么久?”
裴玄的目光落在她裙擺上。
臟死了!
阿蠻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,才發(fā)現(xiàn)裙角沾著好幾塊泥斑,鞋面更是濺得斑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