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蠻擦了擦嘴角的藥漬:“公主,奴不冷?!?/p>
“不是讓你蓋的,嬤嬤是讓你……墊高一些,這樣更容易懷上子嗣?!?/p>
阿蠻一愣,只覺這種感覺很是怪異。
可此刻她身心俱疲,實在無心多想,只想回房歇息。
最好還能沐浴一番。
洗去這一身的疲憊,也洗去這一身的難堪。
轉(zhuǎn)天,阿蠻早早起身,姜柔已在廳中等候。
她的目光掃過阿蠻時,平靜無波。
好在,這一次她并未詢問昨晚之事的細(xì)節(jié),只是示意婢女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助孕藥,遞到阿蠻面前。
阿蠻心中一緊,接過藥碗,猶豫著開口:“公主,奴昨日飲過了……”
“阿蠻,不夠。把這碗也喝了。”
阿蠻盯著碗里藥湯,眼尾輕輕一顫,干脆合上眼簾。
藥汁滑進(jìn)喉嚨,她下意識攥緊了袖口,似要將那股濃烈的苦味也一并揉碎。
姜柔看著面前的空碗,這才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阿蠻福了福身子,悄然退下。
她路過到花園,這里是婢女們私下相聚的地方,幾個相熟的婢女正在閑聊。
貴人
見阿蠻走來,其中一個婢女阿翠笑著招呼道:“阿蠻,可算把你盼來了,快來一起聊聊?!?/p>
阿蠻勉強(qiáng)擠出一絲笑容,在她們身旁坐下。
阿翠又好奇地問道:“阿蠻,聽聞你與南風(fēng)斷了往來,可是真的?”
阿蠻聞言,神色一黯,低聲應(yīng)道:“嗯?!?/p>
“究竟所為何事?可是南風(fēng)家境貧寒,配不上你?”另一個婢女阿桃滿臉疑惑。
阿蠻輕輕搖頭:“我從未嫌棄過南風(fēng)。”
“那究竟是為何?在魏國時,我瞧著你對他也并非無意?!?/p>
阿蠻不再說話,心中泛起苦澀。
她這樣的人,怎么配得上他……
除了姜柔寢殿中的心腹,扶風(fēng)苑內(nèi)再無旁人知曉她與裴玄的糾葛。
她雖與棉簽二人交好,卻又如何說得出口,自己如今深陷這般荒唐的境地,代替公主與裴玄有了那等關(guān)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