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蠻怔愣住了,她似乎感受到姜柔不悅。
“公主,奴婢哪里做錯了?”
姜柔只是自己生氣,可又無法怪罪阿蠻,這一切都是她讓阿蠻做的,她怪自己只能生悶氣。
“沒有。我讓你試試這件木槿色的?!?/p>
阿蠻不敢忤逆她,捧著衣服要去換,卻被姜柔喊?。骸熬驮谶@里換?!?/p>
阿蠻緊咬下唇,一種可恥的羞辱感涌上。
她顫抖的手指放在盤口上,緩緩解開,素紗中衣滑落肩頭。
一件,一件地脫下。
姜柔斜倚在妝臺邊,那道銳利的目光順著她裸露的脊背往下碾。
帶著審視,帶著打量。
阿蠻的皮膚,白皙,細(xì)膩。
點點紅梅在她身上分外醒目,姜柔的手指不自覺攥成拳。
她心中更生出幾分嫉妒。
阿蠻垂首,烏發(fā)如瀑傾瀉遮掩春光,偏生那截腰肢不盈一握。
她換上木槿色襦裙,哪里像個卑微奴婢,分明是從畫里走出來的貴女。
銅鏡中映出兩人身影,姜柔攥著玉梳的手青筋畢現(xiàn),而阿蠻正低頭系著裙帶,背后那顆淡褐朱砂痣隨著動作輕輕顫動。
說實話,姜柔有些后悔。
當(dāng)初不該聽她母后的話,早知這丫頭藏著這般勾人的本錢,當(dāng)初怎該選她?
倒不如用粗笨的阿亞,至少不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,看得人眼刺心更刺。
姜柔繞著阿蠻轉(zhuǎn)了半圈:“這襦裙倒是襯你。就穿這個吧?!?/p>
“咚咚咚?!?/p>
叩門聲恰在此時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