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后眉峰微微挑起:“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?!?/p>
“可她有了這份心思,便不能留。”
阿蠻雙目翻紅,眼底漫上血色。她與阿亞是不睦,甚至今日,她還暗忖過要如何應(yīng)對那番告狀。
可絕不是現(xiàn)在。
她覺得魏王后在試探她。
“求王后娘娘放過阿亞,她什么都不會說的。奴保證,她不會多言的……”
“你如何保證?”
“奴……奴……”阿蠻語塞。
燕王后看著她此刻無措的模樣,鳳眸里帶著笑意,“聽說你昨日,宿在思遠殿了?”
阿蠻知道,此刻,在這位王后面前,謊言只會死得更快。
她深吸一口氣,聲音低啞:“是。”
王后見她這般識趣,心中很是滿意。
“你起來吧。過來,讓本宮好好瞧瞧?!?/p>
阿蠻站起身,雙腿發(fā)麻,只能一步步顫巍巍挪過去。
王后伸手握住她的手,不松不緊,恰好將她的手攏在掌心。
“阿蠻?嗯,是叫阿蠻?!?/p>
王后摩挲著她的指節(jié):“本宮瞧著,倒是喜歡你這性子。你老實告訴本宮,心里……可有思遠?”
阿蠻的手猛地一顫,垂著眼,半晌才擠出幾個字:“奴……奴不知道?!?/p>
“來,過來陪本宮喝茶?!?/p>
阿蠻猜不透王后的用意,卻不敢有半分違逆,依言上前,在側(cè)席坐下。
寺人奉上茶盞,她便低頭淺啜。
遞過精致糕點,她便小口慢食。
一舉一動都透著小心翼翼的恭順。
燕王后端詳著她,見她這般乖巧,越發(fā)滿意,越看越歡喜。
或許,她就想要這樣一個傀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