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夢魘（第2頁）

絕情的，淡漠的。

南風(fēng)渾身一震，肩骨陡然繃緊，整個(gè)人呆愣在了原地。

“阿蠻，我再問你最后一次，你今日說的這些，可是真心話？”

阿蠻咬牙，強(qiáng)忍淚水，道：“是?！?/p>

說罷，她快步離開。

當(dāng)她行至轉(zhuǎn)角后，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，呼吸困難。

她蹲下身子，捂住嘴，無聲地哭了起來。

阿蠻恍恍惚惚地回到屋中，阿桃見她魂不守舍，關(guān)心道：“阿蠻，還不舒服嗎？”

阿蠻搖著頭，“我沒事了。”

“公主準(zhǔn)你歇著，好好泡個(gè)蘭湯?！?/p>

阿蠻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
“那我去燒水。”阿桃拍了拍阿蠻的肩膀。

很快沐浴的蘭湯已經(jīng)備好了，蒸騰的水霧漫滿銅鏡，阿蠻褪去染著泥漬的襦裙，沉入木桶。

她想洗凈自己身上的污穢，她用力地搓。

指尖的粗糲布料反復(fù)碾過皮膚，從脖頸擦到腳踝。

原本白皙的肌膚泛起刺目的紅痕，她還是覺得骯臟。

忽然，她猛地扎進(jìn)溫?zé)岬乃?，聽著耳中轟鳴的水聲，太多的回憶涌上心頭。

真好啊！

原來在水里流淚就沒人能看見了。

許是哭的累了，阿蠻迷迷糊糊，竟在蘭湯里睡著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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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蠻驟然睜開眼，青石板的涼意從足底竄上脊梁。

這里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。記憶里轉(zhuǎn)角該有母親烹茶的暖香，父親搖扇的身影。

她赤著腳，順著長廊，一路奔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