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因反問:“難道信你?三更半夜闖人屋子的人,有什么值得相信的嗎?”
路渠義面色難看起來,他想解釋卻礙于身份立場難以言說,只能將目光落在許硯寧身上,“成王妃究竟在哪里?”
許硯寧攤了攤手:“你問我?我哪里知道?”
路渠義皺著眉,看向許硯寧的眼中帶著殺意:“我路渠義向來只管殺不管埋,你若是想推鍋到我身上,那就真的是打錯算盤了?!?/p>
許硯寧僅露出的一雙眼睛帶著深不見底的笑意:“是嗎?那很不巧了,我們是一路人。”
棲梧縱橫江湖多年,殺人從來只看心情,樹敵無數(shù)卻無人能敵,面對路渠義她是真不怕。
玄因的目光在路渠義和許硯寧兩個人身上流轉(zhuǎn),最后還是把目光定在了路渠義身上:“王妃到底在哪兒?”
玄因?qū)嵲诓桓蚁?,許硯寧那樣嬌弱的人,在路渠義手底下受了多少苦?
路渠義煩躁起來:“都說了與我無關(guān)。”
玄因自然不信:“若是與你無關(guān),你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大半夜的來找我家王妃,是為了什么?”
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在大庭廣眾下說,非要大半夜到人家屋子里來說?現(xiàn)在許硯寧不見蹤影,玄因認為至少有八成是路渠義干的。
“白癡?!甭非x忍不住罵了一聲:“要是我干的我還會站在這里?”
許硯寧哼了一聲:“誰知道你呢?都說燕國義王性格古怪,我看你八成就是謀殺未遂。”
說著,許硯寧嘆了口氣略帶疑惑:“也不知道那成王妃哪里招你惹你了,你要置人于死地?”
玄因看向路渠義的眼神更兇了。
路渠義一時間百口莫辯,氣憤道:“好一個伶牙俐齒,我竟不知,江湖中令人聞風(fēng)喪膽的殺手棲梧,竟是如此顛倒黑白、巧舌如簧之人!”
許硯寧嘆了一聲,語氣中帶著輕微的鄙夷:“那你可真沒見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