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別提,現(xiàn)在她開始小有成績,小老頭每每和旁人提起她這個入室徒弟,都是一頓吹噓,笑得合不攏嘴。
盡管,別人壓根不知道他的入室徒弟是哪位。
但也都配合地拍著他的彩虹屁。
有時候夜深人靜,想起跟著老師和師母的這十四年,她對商郁丟下自己的怨氣,也能少上那么一點點。
畢竟,是他親自給她找的老師,帶著她拜師,又風(fēng)雨無阻地接送過她六年。
江尋牧正好順路,可以送溫頌。
一路上,溫頌都有些昏昏欲睡,車子駛進(jìn)地下車庫后,江尋牧一邊緩緩踩下剎車,一邊笑著說:“佟霧快回來了吧?”
“嗯?!?/p>
溫頌笑笑,“后天回來?!?/p>
江尋牧算了算時間,“那正好能趕上你生日,到時候想吃什么?叫上她一起,我請客?!?/p>
他不提,溫頌都沒想起來這回事。
前些年的生日,都是他和佟霧陪她過的,溫頌這回也應(yīng)得很快,玩笑道:“好,只不過又要讓你大出血了?!?/p>
“誰讓我比你們都大?!?/p>
溫頌失笑,“你別被老師那一套洗腦了?!?/p>
老師最愛給江尋牧洗腦,她年齡小,他身為學(xué)長要多照顧她。
說話間,車子在單元樓門口停穩(wěn)。
溫頌解開安全帶下車,笑吟吟地叮囑:“你慢點開,注意安全?!?/p>
“好。”
江尋牧微微一笑,等她走進(jìn)單元樓后,才踩下油門離開。
溫頌困得只想回家找床,大步朝電梯廳走去,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斂下,就僵住了。
周聿川在。
周聿川透過單元樓的自動玻璃門,眼眸微瞇地掃了眼那輛漸漸駛遠(yuǎn)的白色轎車,嗓音稍沉:“你不是和你哥一起走的嗎,怎么是他送你回來的?”
經(jīng)過前兩天的事,溫頌對他心有余悸,小臉上沒什么表情,不答反問: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
“你不能搬回向林苑,那就我搬過來。”
周聿川目光靜靜地注視著她,瞧見她眼底浮現(xiàn)的抗拒時,還是補(bǔ)了一句:“住你樓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