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瑤臉色黑了一大半。
她打開對講機叩了兩下,不大一會兒過來兩名保鏢。
保鏢看到地上的殷向暖,眼觀鼻鼻觀心,見月瑤在手機上敲了一行字:“送去傅夫人雜物間。”
保鏢這才彎腰把殷向暖扛起來,直接扔到小樓后的雜物室。
處理了礙眼的人,月瑤拍了拍手上的浮灰,去廚房看了看她燉的佛跳墻的火候。
……
玉龜躲在江小水的袖子里打坐。
雪山中的天材地寶源源不斷地化為靈氣進入玉龜體內(nèi)。
雖然吸收的速度很快,但和整個雪山的存量相比,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。
它吸收的都是數(shù)千年來自己積攢的存貨,天玄宗和江小水的東西,它一點都沒碰。
靈氣化作狂風(fēng)不斷耗散。
雪山中的溫度越來越低。
山頂?shù)哪疚堇?,薛雯攬著威廉給她擦汗,他們肌膚貼在一起,僅有的西服外套裹在兩人身上。
周圍是一堆空著的酒罐。
薛雯以為自己會失溫,沒想到能在木屋里找到酒,這種酒甘冽辛辣,一口下去,渾身像被火燒一樣,不僅能抵御嚴寒,她甚至覺得自己喝了酒之后,變得耳聰目明,連肌肉力量都強了很多。
只是沒想到威廉酒量這么差,前一刻還放豪言要好好照顧她,酒才剛剛沾到唇,甚至沒有吞咽下去,就直接昏迷。
如果不是聽著他還有呼吸,她都要懷疑這人是酒精中毒死了。
狂風(fēng)越來越烈,薛雯覺得熱,可旁邊的威廉冰的像冰塊。
擔(dān)心他凍死,薛雯只能將他摟在懷里,用自己的溫度給他取暖。
薛雯靠著酒撐過不知多久,威廉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,體溫依然在驟降。
在酒精中毒和凍死之間,選擇又給他灌了一口酒。
灌完之后,她才看到酒罐上的貼的字。
——情癡忘憂。
還有一行小字。
——困于情者忘憂,無憂者有情癡。
薛雯皺了皺眉:什么東西?
她托著額頭,有點喝多了,腦子混沌,好像是忘了點什么,管他呢,不重要,活著出去要緊。她還有兒子要養(yǎ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