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徐朝槿直覺他們只是管中窺豹。
從黃昏再到天光微亮,整整一夜,幾人翻遍了近十年的命案卷宗。
徐朝槿這才意識到這魔君藏得有多深。
因為最早有問題的一起命案,居然發(fā)生在十年前!也就是說,或許早在十年前,魔君就已經(jīng)逃離魔域進入皇宮,而仙門居然至今才發(fā)現(xiàn)。
卷宗數(shù)量龐大,有的還來不及細看,付瑤琴便讓溫復將有問題的謄抄下來回去再分析。
眾人趕在當值官員來之前從后門離開,一坐上來接的馬車,徐朝槿就意識模糊,沉沉睡去。
再醒來已經(jīng)日上三竿。
徐朝槿盯著青紗帳幔放空思緒,直到敲門聲響起。
“青溪?起來了嗎,要不要吃點東西。
”付瑤琴嗓音溫柔。
“來啦。
”徐朝槿應一聲,慢吞吞爬起來洗漱。
等她上桌時,菜已經(jīng)備齊。
兩葷三素,還有徐朝槿最喜歡的荷花酥,讓人食欲大開。
付瑤琴見狀笑道:“今日這些菜都是溫師弟出宮去買的,看來很合青溪的胃口呢。
”“溫復買的?”徐朝槿伸手拍拍他的肩,含糊不清道:“能和我吃到一起去,真有眼光!”溫復抬眸看著她,神情氤氳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溫師弟見到榮前輩了嗎?”謝溫眠屈指在溫復桌前敲敲。
“見到了。
”溫復眉頭輕皺又很快松開。
付瑤琴向徐朝槿解釋道:“溫師弟出宮買吃食,我讓他順便找榮前輩問問天策將軍的事。
”“榮前輩怎么說?”徐朝槿來了興趣。
“他說——”溫復故意拉長調(diào)子,引得徐朝槿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。
“他說天策將軍后來被查出豢養(yǎng)私兵意圖謀反,他那次回京便是來調(diào)動京都人脈,可惜回來的第一天就死了。
”徐朝槿眉間愁云凝結(jié)。
果然,這個也有問題。
“可這么看來…這些人都有罪,算是罪有應得了…”付瑤琴不解。
或者換句話來說,他們都是對國家,對順帝有威脅的人。
難不成真如自己所說,魔君是皇上?在重重守衛(wèi)之下瞞天過海,殺了皇帝取而代之,而后沒有借勢為非作歹,反倒傾心朝政,鏟除蛀蟲?徐朝槿并不是不相信魔族有善良之人,可掌權(quán)一國不是兒戲,是要傾注無數(shù)心血的。
凡人要代代相教生出帝王,帝王也未必能事事為社稷著想,但一個在殺戮之地摸爬滾打出來的魔君卻能數(shù)十年如一日如此。
怎么聽怎么像話本子。
“現(xiàn)在還不能完全確定一定是魔族所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