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銅油燈便驚恐的發(fā)現(xiàn),變異神像的腦袋處的大洞上,竟然隱隱能看出一些啃食的牙印。
“本家,你快看,它腦袋上的牙印子是不是跟我身上的一樣?”
它身上的牙印子,自然是觀主留下的。
陳黃皮只看了一眼,便認了出來:“還真是師父的牙印,原來那天是師父打跑了它!”
“觀主真的瘋了嗎?”
黃銅油燈突然說了一句。
陳黃皮道:“黃二,你為什么突然這么講?”
“我看了那么多藥經,博覽群書,難道我還分不清師父有沒有瘋嗎?”
“要是沒瘋,那我豈不是庸醫(yī)?”
黃銅油燈卻不作答了。
它不再有任何話語,只是莫名的有種說不出的恐懼。
觀主如果瘋了,那應該是見什么殺什么,想吃什么吃什么。
可仔細一想。
好像觀主瘋了以后,從未殺過任何一只邪異。
哪怕是勾魂冊的上一任契主,也只是因為跑到了凈仙觀要陳黃皮的命,才被觀主給一口吞了。
后來的所有邪異,比如這黃禍,比如變異神像。
雖然下場凄慘,甚至生不如死。
可都還活的好好的。
反倒是那些神明,觀主反而從不留手。
就算是和凈仙觀有淵源的狐貍山神,也不過是同樣被圈養(yǎng)起來的韭菜罷了。
黃銅油燈越想越覺得害怕。
越想越覺得恐懼。
莫名的,它甚至有種時刻被觀主盯著的錯覺。
好在,這時候那些村民們抬著廟宇到了最前方,然后止步站立。
廟宇的門并未打開。
領頭的女娃卻傳達了黃禍的旨意,大聲唱道:“山神有令,散場后有賞賜福報給與爾等,速速開場唱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