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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非宋家,而且宋天罡就算倒了,這許州城還有一位宋家的州城隍坐鎮(zhèn)。
有那位在此,便亂不了。
只可惜等這位走狗太傅拍拍屁股回了京,他們這些地方官估計(jì)就要吃掛落咯,若是那位州城隍想要秋后算賬,恐怕多年苦熬都要化作烏有。
王太宇看著下方的諸多官員。
他自然是知道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。
不過,他并不在意。
“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罷了?!?/p>
王太宇心中冷笑不止:“若非眼下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,老夫定要現(xiàn)在就將他們這身皮都給扒了。”
來這許州城大半個(gè)月。
除了暗中調(diào)查宋天罡挪用賦稅之事。
王太宇順道還查了一下許州城內(nèi)官員們的底。
雖說不查心里也有底。
可真查下來,無名火就壓不下去了。
雖說王太宇是當(dāng)朝太傅,可他當(dāng)真是個(gè)泥腿子出身,修行吃穿用度,連同當(dāng)年上京趕考的路費(fèi)都是鄉(xiāng)親父老們湊的。
他知道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眼里。
凡人不過耗材,只需神明催動(dòng),便會(huì)一茬接一茬的生出來。
他也知道,凡人是牛馬。
他也將凡人當(dāng)做牛馬。
同樣,他也把自己當(dāng)牛馬。
但他這個(gè)牛馬手里卻握著一根鞭子,能抽著這些地方官做事的鞭子。
想到這。
王太宇便拿起驚堂木,輕輕往桌子上一放。
啪的一聲。
那聲音并不響,可下方的所有地方官全都為之一振,正襟危坐了起來。
“今日將諸位召集于此,實(shí)非老夫本意?!?/p>
王太宇淡淡的道:“許州牧的事想必各位都有所了解,不過今日之事,卻與之無關(guān)?!?/p>
下方眾人面色不變,可心里卻都隱隱有所覺悟。
這位不聲不響的斗倒了許州牧。
又將諸多官員聚集于此,怕不是要臨走之際再撈一筆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