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黃皮做賊心虛,到底是要一點(diǎn)臉的。
殺世家子弟,那他說殺就殺。
便是殺錯了,他也不覺得有什么,只會說聲不好意思。
但殺杜如歸這老頭,就有點(diǎn)說不過去了。
“哼,看在他老弱病殘的份上,暫且放他一馬?!?/p>
陳黃皮說著,就帶著黃銅油燈要離開。
可就在這時。
一聲嘆息響起。
“哎……”
杜如歸嘆了口氣,略有鄙夷的道:“你此刻想來定是要?dú)⒗戏?,可你不曾動手,便是心有顧慮,這樣的你,也配稱孤道寡?”
聽到這話。
陳黃皮頓住,然后扭頭看向杜如歸。
“大膽?。。?!”
這兩個字如同雷聲炸響。
頃刻間,杜如歸便看到,一個戴著斗笠,披著蓑衣的少年憑空出現(xiàn),而且一臉不悅的盯著自己。
這少年的修為他看不透。
最關(guān)鍵的是,這少年從哪冒出來的?
陳黃皮道:“杜老頭,朕本不想與你一般見識,可你實(shí)在是太過分了!”
“朕?”
杜如歸愣住:“你是什么朕?”
陳黃皮皺眉,說道:“你少在這里裝瘋賣傻,我是什么朕,難道你心里還不清楚嗎?怎么,你該不會怕了吧?”
黃銅油燈張口吐出一道真火做威懾。
同時,獰笑著道:“早就說了一不做二不休,殺了這老頭多好,結(jié)果你非覺得做賊心虛,要放過他,現(xiàn)在好了,人都罵你不配做皇帝了?!?/p>
“原來你們就是那個賊?!?/p>
杜如歸恍然大悟,只是他有一點(diǎn)沒有搞懂。
那就是古怪的一人一燈,既然要走,為何又折返回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