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城隍和紙人怎會回答陳黃皮。
在它們眼里,沒有披著索命鬼皮的陳黃皮分明就是人。
邪異是不需要和人講道理的。
紙人和州城隍這兩尊近乎厄難的邪異,想都沒想就放下了彼此之間的廝殺,毫不猶豫的聯(lián)手殺向了陳黃皮。
畫中世界是紙人的神通。
這紙人只是雙手揮舞,畫中便出現(xiàn)了一團黑色陰云,像是剛畫上去的一樣。
那陰云之中有雷霆在醞釀。
咔嚓一聲。
一道狹長的之字型的雷霆匹練,便瞬間哄在了魔樹的樹冠之上。
連帶著,陳黃皮腳下的大地都在崩塌。
水火風電全都輪番上陣。
還有那州城隍。
州城隍更加兇狠,舉手投足之間環(huán)繞的那能混淆空間的灰霧,更是仿佛開閘放水一樣向著陳黃皮蔓延了過去。
“二打一,你們不要臉!”
陳黃皮怒不可遏的道:“紙人,州城隍要殺你,你我聯(lián)手對付它難道不好嗎?”
紙人一聲不吭。
只是默默催動這畫中世界,用盡一切手段針對陳黃皮。
魔樹是樹。
沒有土如何扎根?
沒有水如何滋養(yǎng)?
更有風去摧殘其樹枝。
更有火去灼燒去樹冠。
還有雷霆要滅絕其生機。
陳黃皮臉色蒼白。
他忍不住喃喃道:“這就是書上寫的,人狂自有天收的道理嗎?”
“可我又不是人?它憑什么收我。”
說著,陳黃皮就又看向州城隍,苦口婆心的勸說道:“城隍老爺,這紙人害你成了邪異,又將你拉到它的神通里,我看不下去。”
“不如你我聯(lián)手,先滅了這紙人如何。”
“與吾為一,與吾合一!”
州城隍瘋狂的獰笑,那無窮無盡的灰霧,已經蔓延到了陳黃皮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