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皇兄的腦子莫不是被父皇給砸出什么問題來了?
怎么說話做事讓人莫名其妙。
短暫的失神后,李珩迅速調整狀態(tài),臉上重新堆起那無懈可擊的溫和笑容。
他向前一步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地再次拱手,聲音清朗,帶著恰到好處的親近與關切:
“皇兄見外了!臣弟惶恐?!?/p>
“聽聞皇兄前些日子頭部受了一些傷,臣弟心中甚是掛念,只是礙于父皇的旨意,一直未能前來探望,還望皇兄勿要怪罪才是。”
“不不不”李陵輕輕擺了擺手,“你應該誠惶誠恐地說:啊,不敢,你不過是太子殿下的一個弟弟?!?/p>
“啊?”李珩一陣愕然,旋即眼底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狐疑之色。
他這是什么意思,是被父皇禁足后,氣急敗壞,歇斯底里。
所以才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強調他太子的身份,尋求一些心理慰藉?
還是說,他的腦子真的被父皇用硯臺砸出問題來了?
以他以往的性格,倒是有可能因為氣急敗壞,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求一些心理慰藉。
可他臉上的神情,卻又不似氣急敗壞的樣子。
他身上所散發(fā)出來的氣質,似乎也與以前天差地別。
莫不是真的腦補受到重創(chuàng),又受了極大的刺激,開始變得有些癡傻了?
李珩眼中精光閃爍,沉默了片刻后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謙和的笑容,再次躬身行禮:
“皇兄說的是,臣弟不過只是皇兄的一個弟弟罷了?!?/p>
李陵再次擺了擺手:“不對,是‘啊,不敢,你不過是太子殿下的一個弟弟’?!?/p>
“”李珩深吸一口氣,既然他想玩,那就陪他玩好了。
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真傻,還是裝傻。
李珩再次躬身行禮,學著李陵的口吻回道:“啊,不敢,我不過是太子殿下的一個弟弟?!?/p>
李陵的臉上這才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,他直直望著李珩:“你可知道,今日叫你來,是干什么嗎?”
“”李珩一陣無語。
什么你叫我來,明明是我來探望你,我來試探你,看看飛駿馬場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。
怎么變成你叫我來的了。
李珩臉上神色不變,依舊保持著那謙遜溫和的笑容:“臣弟不知?!?/p>
“不對?!崩盍暝俅螖[了擺手:“你應該先思索片刻,說:吃酒?。俊?/p>
“然后再說,太子殿下,你此次讓我來,是不是要對我興師問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