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安妮絲在劇烈的口渴中醒來。
睜眼四顧,自己竟然在陌生的空房內(nèi)。
整個房間里連一件家具都沒有,旁邊也沒別的人,而自己躺在了一張席子和棉被鋪成的地鋪上。
揉了揉疼痛不堪的腦袋,漸漸回想起昨夜的事情。
氣得她猛然坐起,卻疼得慘叫出口。
她顫顫巍巍掙扎站起,解開腰帶緩緩?fù)氏卵澴樱ゎ^看去,只見鏡子里雪白的肌膚上兩只青色手掌印歷歷在目,都腫了。
“渾蛋張震,下手這么狠,老娘和你沒完!”
張震神清氣爽地跑完步,收拾好東西,叫上楊繼友開車直奔麒麟巷。
清晨的樹葉上還掛著輕薄晨露,幽深的巷子里已經(jīng)人來人往。
自行車的鈴鐺混合著小販叫賣和潺潺流水,交織成了一首市井交響曲。
張震走進巷子,正看到石橋下的河岸上陳景新手持一根青竹漁竿在釣魚。
“老爺子早啊,清晨垂釣好雅興!”
陳景新白了他一眼,一甩釣竿激起漣漪片片,“東西在店里呢,你自己去拿吧?!?/p>
張震點頭,“您還有什么話要捎帶么?”
陳景新微微搖頭,“哎,昨晚上那個大洋馬呢,你小子不會把她睡了吧?”
張震哈哈笑道,“您老真能瞎琢磨,西洋風(fēng)味口太重,我只喜歡國產(chǎn)的。”
陳景新差點笑噴,急忙繃臉道,“快滾,快滾!”
不一會兒張震搬著兩罐子醉蝦醉蟹回來,準(zhǔn)備告辭。
陳景新道,“你小子別忘了幫忙問問賣糧食的事,我那些老鄉(xiāng)幾天來個電話,哎,頭疼??!”
張震想起上次同學(xué)聚會老頭子就說過,那些老鄉(xiāng)的余糧賣不掉。
可他確實沒地方賣那些余糧,只能說這次進京找找機會,這才告辭離開。
等他走出去幾步,陳景新忽而叫住他,臉色古怪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。
張震趕時間,不耐煩道,“老爺子您還有啥難以啟齒的事,不會在那邊有個老相好,讓我?guī)湍慊ネㄇ畎桑俊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