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的愛像風(fēng),變得過于快了。
但嚴理不同,他是一根筋的死腦筋,若是認定了公主,斷不會再更改。
嚴御心中嘆息,面上卻如往常一樣,只當(dāng)是一個愛侄心切,不想其落入‘女魔頭’手中的護短長輩。
季禎根本不搭理他,她若真想對嚴理如何,他一個老頭攔得住?
此時入了廳堂,她示意嚴理將下人屏退后這才神情認真地開口:“本宮前來確實有事相告?!?/p>
“你們也知,自從本宮回京后便接二連三地遇襲?!?/p>
“幾番探查后,今日收到消息,有人想對摘星樓出手。嚴大人,你可要盯緊了些?!?/p>
嚴御倒吸一口冷氣,“殿下可知是何人想針對您?”
季禎一翻白眼,“廢話,本宮要知道早都給他抓起來了!還跟你說什么?”
嚴御:“……”他的意思是有沒有推測的方向?。。?/p>
季禎不再多言,“不重要的事說完了,接下來要辦重要的事了!”
她雙手撐住膝頭站起身,朝嚴理伸出一只手,“本宮腿麻了,來攙一下。”
剛才說話時,就連咖啡可樂也被攆出廳堂外,此刻,這屋內(nèi)只有他們?nèi)齻€人。
所以,即便嚴御和嚴理明知道季禎是在說謊,也無法拒絕。
嚴理垂下眼,將衣袖拽平,手握成拳,平伸至季禎面前。
季禎看著僅露出半截指骨的手背,抬手落在后半段的衣袖上。
夏季衣料輕薄,掌溫迅速穿透衣料,周身只那一處炙熱得令人無法忽視。
季禎瞧著嚴理微微動了動的耳廓,忍不住勾起唇角,小步向前踱,“哎呦,慢點,這腿麻可真要命。”
“你說是不是,嚴大人。”說話時,她目光又轉(zhuǎn)向嚴御,顯然是記得嚴御當(dāng)時率群臣跪諫太極殿前一事。
嚴御羞愧,立刻側(cè)頭,“殿下說的是?!?/p>
“本宮看你許久不動,想必又是犯了這老病,正巧今日帶了神藥……”
她說著,作勢去腰間荷包里掏。
嚴御嚇了一跳!他可不想再聞胡椒,他心知這是公主覺得他礙眼在趕他。
反正公主已經(jīng)要離開,應(yīng)該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事,嚴御順勢開口:“夜色已深,臣又年事已高腿腳不便利,恕臣先行回去了?!?/p>
季禎一臉正經(jīng)地擺手,“沒事,嚴理送本宮就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