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!”
宋秋月說完,也不等陳黃皮回答,頭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。
那些修士們更是一個(gè)走的比一個(gè)快。
眨眼間全都消失不見。
陳黃皮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二師父,山上好不容易來了那么多人,你把他們都嚇跑了,我還想著賺他們的錢呢。”
他很不開心。
白袍老道卻像是癡傻了似得。
只是看著糖葫蘆,呢喃的重復(fù)說道:“糖葫蘆好吃,我的黃皮兒最愛吃,吃了就不哭了?!?/p>
一遍又一遍。
“二師父……”
陳黃皮頓時(shí)動(dòng)容,有些愧疚的說:“對(duì)不起二師父,我不該埋怨你的?!?/p>
他記得自己還小的時(shí)候,一直都是師父給自己做飯吃。
那時(shí)候師父還沒瘋,做的飯也很難吃。
而且只會(huì)做一種飯,像是什么東西煮成的糊糊,很粘,喝起來像是在喝泥巴和木頭磨成的粉一樣。
師父說多喝一些對(duì)身體好。
可自己卻最討厭喝,于是每次師父都會(huì)跟變戲法一樣拿出一串糖葫蘆,只要自己乖乖吃飯,就有糖葫蘆吃。
后來長大了,師父也瘋了。
做飯的也成了自己,做的東西也都是自己喜歡吃的,至于糖葫蘆卻再也沒有吃過了。
看著有些清醒的白袍老道。
陳黃皮不禁想到了先前宋秋月的話。
“師父,我真的是父母生出來的嗎?我的名字真的很難聽嗎?”
他很好奇。
人如果都有父母,那他也該有才對(duì)。
白袍老道愣了一下,好半天才說道:“你是蛋生的,很大的蛋,上面很多蟲子,很多小鳥,還有花,還有魚,都是活的,都會(huì)動(dòng)?!?/p>
“至于你的名字,是很難聽,當(dāng)年就不該拋銅錢決定,直接叫你陳蛋生多好聽去了?!?/p>
聽到這話,陳黃皮沉默了。
數(shù)息之后,突然釋懷的大笑三聲。
“哈哈哈!”
“二師父,你又說胡話了?!?/p>
一定是師父瘋了,腦子記不清了,說的話也都是胡話,不能當(dāng)真。
自己怎么可能是蛋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