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膚色不一樣,需要調(diào)和?!彼鎸@樣不知民間疾苦的紈绔公子哥,已經(jīng)有些不耐煩,壓著情緒。
“用之前這個填平,不就行了,不一樣顏色就不一樣顏色唄,死都死了?!?/p>
姜向葵放下手中的平鏟,不悅盯著陸云崢,說道:“辛苦陸公子替縣令大人監(jiān)工,天色不早,無事就回去吧。”
她拿過木盆,下一秒被陸云崢又給搶了去。
“我又沒說錯,你何故生氣?要是別人,早就被我打得滿地找牙,你就慶幸你是個女子,我陸云崢不對姑娘出手。”
他自小所有人對他說話,都是恭恭敬敬,此刻把受得氣全部出在木盆里,砸得鐺鐺作響。
趁著這功夫,姜向葵處理起來了黃嬸和林景濯的尸體。
夕陽西下。
姜向葵的后背已經(jīng)全濕,職業(yè)素養(yǎng)和信念,支撐著她處理好一切。
目前就剩下最后一項,穿壽服。
她走出白布,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她。
“你們可有人愿意幫死者穿壽服的?沒有的話就麻煩官差大人們了?!?/p>
按照常理,都是親人,好友來幫死者穿壽服。
“弄虛作假,耽誤大家一天的時間,這穿上壽服就看不到傷口了,你這算盤打得真好!”
陸云崢沖過去,直接扯下了白布,三具尸體完完整整地躺在木板上,私密處都被蓋上,安詳無比,就像是在睡夢中死去一般。
姜向葵挑了下眉,這個姜賀銘太蠢,只是簡單的一句話,他就親手宣布了她的勝利。
“這怎么可能!”陸云崢靠近去看,上手也沒發(fā)現(xiàn)端倪之處,可就是這三個人沒錯,沒有被調(diào)換過。
名村長怒氣沖天,拐杖再次打在了姜賀銘的腿上,教訓(xùn)道:“如此無禮,不配做通靈師!”
姜賀銘此刻也意識到他的不妙,這尸體也分男女,來祭奠的人公然讓其暴露在所有人眼中,是對死者的不敬。
“村長,我就是著急想看看。”
“是啊,是啊,村長你就別和孩子置氣了,這不都有白布蓋著關(guān)鍵部位,也不算失禮啊。”
關(guān)氏護著姜賀銘,更是為了離得近些,想找出姜向葵貓膩。
此刻她也變了臉色,當場發(fā)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