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?!标慄S皮將腦袋湊了過去。
邙山君眼中兇光一閃,四顆猙獰的腦袋猛地張開大嘴,可還未落下。
那套在它脖子上的項圈,便突然散發(fā)出一道微光。
“?。。。。 ?/p>
邙山君慘叫不止,那項圈就好像套在它的神魂上,套在它的本相上一樣,它只是想要咬死陳黃皮,那項圈便猛地爆發(fā),要將它的神魂本相全都碾碎。
“你傷不到我的?!?/p>
陳黃皮拎著鶴嘴鋤威脅道:“你的生死都在我的掌控之中,我想讓你死,你就得死,我不想讓你死,你也死不成?!?/p>
“我老實交代你就會放我一條生路嗎?”
“不會的?!?/p>
陳黃皮理所當(dāng)然的道:“你想說就說,不想說就不說,和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好,那我說?!?/p>
邙山君慘笑著道:“慶歷四年春,西域僧人來大康京城面見那位皇帝,但按照他們的規(guī)矩,我作為隨行護法的羅漢,卻不能進入皇宮。”
“我被安置在了皇宮外的驛站之中,我什么都沒做,就莫名其妙成了邪異?!?/p>
“驛站之中沒有別的神明嗎?”
“有,但只有我成了邪異?!?/p>
“成了邪異以后,有許多黑衣,戴著面具的修士追殺我,若非我有隱入虛空的手段,逃的又快,恐怕我早就死在了那驛站之中?!?/p>
邙山君說到這,便戛然而止。
因為它只記得這些。
陳黃皮卻若有所思的道:“那些人不是修士,而是邪異,看來大康的京城有不少這種邪異,而且連神明們看不出來。”
“邪異?”
邙山君不可置信的說:“不可能,那些人就是修士,怎么可能是邪異!”
“真是個傻狗?!?/p>
黃銅油燈鄙夷的道:“修士修到元嬰就已經(jīng)止步了,連普通的邪異都不如,又怎能追殺你?!?/p>
“若它們是邪異,又為何要追殺我?”
邙山君百思不得其解,可想來想去又覺得可笑。
就算想明白了又能如何。
陳黃皮依舊不會放自己一條生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