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紅纓見旁邊碗里有洗好的大棗,拿了一個,探身遞給他。
霍南勛身體往旁邊偏了偏,冷漠,不接。
夏紅纓就把棗喂到了自己嘴里,剩下一碗,都給了燕燕。
聽著母女兩咔嚓咔嚓吃棗的聲響,霍南勛瞥了夏紅纓一眼。
“其實?!毕募t纓開口說:“我八點的時候來了一趟。我在病房門口看到,盧清悠給你擦臉,還握著你的手,趴在你的胸口上。怎么?我們還沒離婚,你們這就迫不及待了?也不怕被醫(yī)院的人看到,說你們搞破鞋?!?/p>
霍南勛臉色一變:“你胡說什么!”
夏紅纓:“我什么時候胡說過?我跟盧清悠不一樣,我喜歡踏踏實實做人,實實在在做事,不會用卑劣的手段誆騙任何人?!?/p>
霍南勛皺眉說:“昨晚做胃鏡,給我打了麻藥。醉酒加麻藥,我九點鐘才醒?!?/p>
夏紅纓點點頭。
“你點頭什么意思?”霍南勛坐直了,語氣不好地問。
夏紅纓:“點頭,當然表示相信你了,還能什么意思?”
“你相信?”霍南勛眼睛微瞇,“我之前跟你說過多少回,我跟清悠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,你一直懷疑?,F(xiàn)在既然親眼看到那樣的場景,你能這么容易就相信?”
夏紅纓:“我是懷疑她居心不良。但我從來沒懷疑過你啊!既然你說你九點才醒,我就信?!?/p>
霍南勛又緩緩靠回去,半天說:“我看你是不在乎吧,反正都要離婚了?!?/p>
夏紅纓:“”
她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霍南勛是個怪別扭的性格。
懷疑他,他說她不相信他;
信他,他又說她不在乎他。
夏紅纓正要說話,燕燕扯她衣服,指著門口。
她轉(zhuǎn)頭,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。
過去開門往走廊一看,她看到了梁玲的背影。
這么多人愛偷聽偷看呢?
夏紅纓皺眉,索性沒再關(guān)門了。
等霍南勛的吊瓶打完,她問:“能下地嗎?”
霍南勛直接穿鞋下地,說:“走吧?!?/p>
他徑直離開了醫(yī)院,往林蔭道那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