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說,夏紅纓運氣好。
有的說,那茶都放了幾十年了,還能喝嗎?
也有的說,那些茶都是鄉(xiāng)親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,倒是便宜了夏紅纓。
……
“夏紅纓她承包了茶園沒錯,但那一倉庫黑茶,是鄉(xiāng)親們搞集體時,二十年的勞動成果,現(xiàn)在賣出十幾萬的錢,都歸她一個人,大家說合理嗎?”吳蓮英一臉義憤填膺,好像在為大家打抱不平似的。
“什么?十幾萬?”人們一聽都沸騰了。
這對于他們來說,簡直是一筆天文數(shù)字。
貪婪之心,人皆有之,吳蓮英這一煽動,鄉(xiāng)親們紛紛覺得不公平起來。
都說那些茶都是以前的,跟夏紅纓沒有關(guān)系,應該歸村里所有。
尤其是當初參與制茶的一些老師傅和他們的后人,叫得最厲害。
“老支書,賣黑茶的錢,不應該歸夏紅纓!”
“那是搞集體的時候,大家一起采茶,一起制的茶,憑什么讓她獨吞了去?”
“我當年爬上老茶樹采茶,還掉下來跌斷了腿!”
“就是!我們做那些黑茶的時候,她還穿開襠褲呢!”
“這錢該大家平分?!?/p>
“她是鹽井村人!嫁過來的時候,茶園都已經(jīng)荒了!就算分,也分不到她頭上!”
……
人們紛紛喊起來。
老支書氣得要命,對著話筒大喊一聲:“你們都給我閉嘴!”
村民們安靜了下來。
“當初就是在這里,我拿著承包合同一個字一個字念給你們聽過,你們都是同意了的,還背地里笑話紅櫻是個冤大頭!”
老支書說:“承包合同里規(guī)定了,茶園里頭所有的東西都歸承包人所有,包括那一倉庫沒人要的黑茶,還有那片老茶林。
當初你們都沒說什么,現(xiàn)在承包合同都簽了,在政府那里備了份的,白紙黑字定了的,你們鬧到哪里去也不占理!”
吳蓮英說:“當時我們也不知道那些黑茶這么值錢呀!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能同意。”
當即一堆人附和:“就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