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法院判決保鏢陳剛防衛(wèi)過當,判處有期徒刑三年,賠償劉曉玉醫(yī)療費、傷殘賠償金共計人民幣5萬元整。
五萬塊,在96年對農村人來說絕對是巨款,但對一個癱瘓在床、需要終身護理的人來說,杯水車薪。
更讓沙家絕望的是,陸家很有錢,如果每五萬塊可以買沙家一個人癱瘓的話,想必陸家貴肯定非常愿意出這筆錢。
沙老大看著癱瘓在床、呻吟哭叫的母親,再想想在監(jiān)獄里重傷的父親、雙腿被斷的三個弟弟、還有丟工作或被離婚的兩個妹妹,一股巨大的悲憤和悔恨涌上心頭。
他指著躺在床上的劉曉玉,第一次爆發(fā)了:“哭什么哭?要不是你非得攛掇老爸去首都告御狀,非得去惹陸家貴,我們哪里會搞到現(xiàn)在這樣家破人亡的地步?,F(xiàn)在你自己都癱到床上了,滿意了嗎?”
沙家其他子女、兒媳、女婿、孫子孫女、親朋好友在經歷了這一連串的天雷打擊后,早已心力交瘁,對惹下潑天大禍的沙老頭老太充滿了怨恨。
現(xiàn)在沙老頭進去了,沙老太也癱了,沒人愿意再照顧劉曉玉,大家互相推諉,怨聲載道。
曾經熱熱鬧鬧的沙家大院,變得死氣沉沉,只剩下劉曉玉痛苦的呻吟和沙家剩下子女絕望的嘆息。
癱瘓在床,無人愿意認真照料,都敷衍了事,饑一頓飽一頓,床上也不干凈,加上大家的埋怨聲和自己內心巨大的煎熬、悔意,劉曉玉的身體迅速垮了下去。
不到兩個月,在一個靜悄悄的春夜,這個曾經在葉家河村仗著沙高輝村長權威而耀武揚威的老潑婦,終于在病痛和孤寂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氣。
在牢里的沙高輝本就年事已高,又被打成重傷,還不能出獄好好調養(yǎng),只能在監(jiān)獄里敷衍治療、艱難度日,得到老伴被打成癱瘓后不到兩個月就離世的消息,他也一病不起,沒過多久就撒手人寰,追隨他老伴去了。
沙家這個曾經在葉家河村不可一世的村霸家族,在短短幾個月內死的死、殘的殘、散的散、跑的跑,徹底敗落。
剩下的沙家人,在村里再也抬不起頭來,忍受著周圍村民異樣的眼光或瘋狂的嘲笑。
不久之后,沙老大就賣掉了自己的房子土地,帶著家人灰溜溜地搬離了葉家河村,外出謀生去了。
剩下的沙家人,只要有辦法的,都想方設法搬離了葉家河村,甚至搬離寶壇縣,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重新開始。
起碼那樣不受陸家人的針對,也不受村民的嘲笑。
只有少數(shù)實在沒門路的沙家人,才繼續(xù)留在村里,但從此以后只能唯唯諾諾、低調做人,再也不復前些年那樣耀武揚威、橫行霸道的做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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