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家貴皺了皺眉,語氣平淡卻帶著堅決:“媽,她是我的生活助理,相當于是保姆,負責(zé)幫我洗衣做飯打掃衛(wèi)生的。我花錢雇她干活,跟何家人沒關(guān)系,你不用管。”
“保姆?你真當我老了,那么好騙?”薛可芳啐了一口,冷笑道:“我看你是被這狐貍精迷昏了頭,留在身邊暖床呢。既然你不讓我管,那我就不管,以后這老房子和家里聚餐你也不能讓她來了?!?/p>
薛可芳“暖床”兩字一出,全家人看著何雯英的目光,都帶著一種莫名的意味。
何雯英羞惱得差點兒當場轉(zhuǎn)身逃跑,但想到回家要被強制相親給老男人換彩禮,南下打工又前途未卜,加上舍不得陸家貴這個事業(yè)有成的大帥哥,她還是咬了咬牙,一言不發(fā),站在原地沒有逃跑。
只要陸家貴不趕她走,她就賴在貴哥身邊了。至于薛可芳,哪怕是貴哥的母親,但現(xiàn)在明顯是做不了貴哥的主了,因此她選擇無視即可。
果然,陸家貴臉色有些不好看。
即使陸家貴對何雯英和她娘家積累了很多不滿,但畢竟是自己前世共床共枕幾十年的原配妻子,他可以做一些小報復(fù),卻不想聽到別人這么作踐前妻。
因此陸家貴站了起來,一邊向外走一邊道:“可以,今后我不帶她來老房子就行了,都散了吧!”
然后,陸家貴就帶著何雯英一起坐車返回了他自己的屋里。
回到屋里,正準備燒水洗漱,院壩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喧嘩和急促的腳步聲,還夾雜著一個女人尖厲的聲音:“何雯英,你個死丫頭給我出來,反了天了你,居然敢逃跑?!?/p>
緊接著,易彩娥那令人熟悉又厭惡的身影,帶著一股風(fēng)沖進了屋來,后面還跟著氣喘吁吁的媒婆和王老板,以及幾名留在院壩沒有進門的吃瓜村民。
一進屋,易彩娥就看到了正準備到灶頭前點火燒水的何雯英,頓時找到了目標,撲上去就要抓她的頭發(fā):“死妮子,你竟然敢逃婚?王老板的彩禮錢都收了,你居然離家出走,看我不打死你。趕緊跟我回去,與王老板完婚?!?/p>
媒婆也在旁邊幫腔:“就是啊,雯英,王老板這么有錢,這門婚事你可沒吃虧,就嫁了吧!”
王老板也一臉貪婪地看著何雯英的身子,在她身上掃來掃去:“雯英,別鬧脾氣了,跟我回去,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,日子好過得很?!?/p>
何雯英嚇得尖叫一聲,掙脫母親的手就往臥室跑,正好在門口撞上聽到動靜出來的陸家貴,一頭撞進了他懷里。
易彩娥看到陸家貴,看到他氣度不凡的穿著打扮和氣勢,不由停止了追打何雯英的腳步,道:“陸家貴,你回來了?不過,你和我家雯英已經(jīng)退婚了,現(xiàn)在她可是要嫁給王老板的,我彩禮錢都收了,總不能將我女兒留宿在你家吧?那樣我可是要報警的?!?/p>
陸家貴沒有理會易彩娥,摟著何雯英拍了拍她的背,然后目光落在王老板身上,聲音平靜無波地道:“老王,怎么,不認得我?有兩個錢,敢到我屋里來搶人了?”
看著自己未婚妻何雯英撲進陸家貴的懷里,陸家貴還摟著她的腰,還拍她的背,王老板臉都綠了,很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