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陸家貴瞥了她一眼后,并沒有開口跟她打招呼,就邁步向家里走去,完全無視了自己。
何雯英有些意外,也有些懵。但想到自己的處境,再看看那兩輛豪華的汽車,于是鼓起勇氣跑了過去拉著陸家貴的衣角道:“貴哥,是我啊,雯英,你別不理我!”
她聲音嘶啞,帶著哭腔,臉上還掛著淚水,還有些磚廠帶出來的灰塵,顯得非常狼狽。
陸家貴轉(zhuǎn)過頭,平靜地看著這位前世的妻子、扶弟魔,看不出太多情緒:“有事?”
何雯英看著面無表情,似乎對自己已經(jīng)毫無感情的陸家貴,心里很難受。
想到前年貴哥被自己母親提出的1200元彩禮逼得狼狽退婚,自己也被母親逼著不斷相親,差點(diǎn)兒嫁給一個二婚家暴肥豬丑男,巨大的委屈和悔恨瞬間爆發(fā)。
下一秒,何雯英松開陸家貴的衣角,轉(zhuǎn)而一把抱住陸家貴的手臂,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木頭似的,泣不成聲道:
“貴哥,救救我,我媽要把我賣給雙隆村磚廠的王老板,給我弟湊彩禮。”
“那個王老板估計(jì)你也知道,長得丑,又那么胖,還是二婚,聽說還家暴打女人,他前妻就是因?yàn)槭懿涣怂冶╇x的婚。”
“我不想嫁,也不想繼續(xù)相親給弟弟湊彩禮了,所以逃了出來。”
“我本來是準(zhǔn)備逃去南方打工的,沒想到現(xiàn)在又遇到了你?!?/p>
“貴哥,我后悔了。當(dāng)初是我被蒙蔽了心,聽我媽的?!?/p>
“現(xiàn)在我愿意嫁給你,不要彩禮,一分都不要!”
“只要你肯娶我,我就跟著你,好嗎?求你了!”
她語無倫次地哭訴著,眼神里充滿了哀求和對過去的悔恨。
陸家貴靜靜地聽著,感受著前妻胸前的堅(jiān)挺和柔軟,臉上看起來沒有任何表情,實(shí)際上心里還是挺復(fù)雜的。
畢竟是為他生兒育女、同床共枕了幾十年的枕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