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個(gè)身子狀況,便是想當(dāng)家,也有心無力吧。
這時(shí)有人敲門,下人稟告道:“藥膳備好了,請問侯爺在何處用膳?”
下一瞬,曲休扯著嗓子高聲重復(fù)。
饒是已有了心理準(zhǔn)備,江元音還是被這如雷的嗓音嚇了一跳。
……要侍候齊司延,得有一副金嗓子才行。
齊司延輕聲道:“就在這吧。”
他呼吸微不可察地重了重,沖江元音玩味問道:“夫人可是想坐我身上?”
她再往前些許,可就要整個(gè)人撲入他懷里了。
一旁的曲休和雪燕目光不經(jīng)意對上,全是默契的尷尬。
江元音心思端正,神色淡然得很,沒有慌亂退避躲閃,迎著他的注視大聲回道:“我只是想要侯爺能看清楚我是何模樣?!?/p>
齊司延將她的鎮(zhèn)定自若收入眼底,這樣近的距離,她一說話,他便能感受到她如蘭的吐氣。
他并不適應(yīng)這樣的親密,“……我看清楚了?!?/p>
又有人敲門,這回來的是清秋。
清秋:“夫人,晚餐給您送過來了。”
江元音這才起身,拉開與齊司延的距離,沖清秋道:“端進(jìn)來吧?!?/p>
書房里除了書案還有一張空木桌,曲休駕輕就熟地將其搬至窗邊,又將齊司延的木椅調(diào)轉(zhuǎn)方向,對著木桌,繼而沖江元音道:“夫人稍等,我這就去搬一張椅子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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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人可是想坐我身上?
曲休的動(dòng)作一氣呵成,流暢得似是平日里做過無數(shù)遍,使得江元音忍不住看向齊司延的雙腿。
他不僅耳目不聰,還腿腳不便?
下人按照兩人的位置在布菜,江元音覺得此時(shí)若扯著嗓子詢問齊司延是否雙腿有疾,是一種愚蠢的冒犯。
她不動(dòng)聲色地靜候,在清秋為她布菜時(shí),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其手腕,眸色微深。
原本她來書房前還戴在其左手上的瑪瑙手串不見了。
定又是王嬤所為。
江元音心里有了計(jì)量,摘下頭上一支珠釵遞給布完菜的清秋,“辛苦了。”
她知道以齊司延的聽力、視力是根本不會(huì)知道她在和清秋說什么做什么的,是以也不用顧忌他在場。
清秋后退拒絕,“不辛苦,這是奴婢分內(nèi)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