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曲休見過夫人,”他俯身作揖行禮,“不知夫人前來所為何事?”
江元音并未急著朝屋內探頭探腦,溫婉笑笑,“我想見見侯爺。”
“侯爺在看書,”曲休婉拒,“夫人不妨先去忙別的?”
江元音不惱,面色依舊是清淺的笑,步子卻沒挪動半分,“侯爺要看書要忙我絕不出聲干擾,我在一旁候著便是,也快到晚膳的點了,為了身子著想,侯爺該按時用餐才是?!?/p>
曲休一臉難色。
江元音善解人意道:“你可先去問問侯爺?shù)囊馑迹羰呛顮敳辉?,我便在這門口候著,直到侯爺打算用膳為止。”
“夫人稍等?!?/p>
曲休只好折返,片刻后,門口的江元音聽到曲休近乎喊叫的嘹亮嗓音:“侯爺,夫人在門口,想陪侯爺看書,再一同用膳!”
(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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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臉,好熟悉
江元音:……
有必要這樣扯著嗓音嚎叫嗎?
是怕門口的她聽不見?
這般音量,她便是再退后幾丈遠,也清晰可聞。
江元音腹誹一番,以為齊司延要做戲拒絕,卻久久沒聽到他發(fā)出半點聲響動靜。
她倏地想起昨夜,她撞見陳招娣同他在藥浴池曖昧不清,他亦是不言不語,沒甚反應。
這定寧侯當真古怪。
又過了幾瞬,曲休去而復返,“侯爺允了,”他側身讓路:“夫人,請。”
江元音這才踏入書房,齊司延的背影映入眼簾。
他并沒有坐在書案前,而是披著件狐裘坐在窗邊的木椅上。
窗戶開著,落日余暉灑在他的身上,為他清冷的氣質鍍上一層柔光。
時值初春,汴京還未轉暖,他坐在窗邊吹風,不冷么?
江元音倒是就此尋了個好的切入口,快步上前,一派關心地說道:“侯爺,把窗子關了吧,當心吹了冷風著涼染上風寒?!?/p>
然而齊司延毫無反應。
曲休出聲回道:“侯爺想曬曬日頭,夫人安心,我在侯爺腳邊放了暖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