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她和弟妹們有任何矛盾,阿母亦是這般的不發(fā)一言,她那時只道是阿母公平,不摻和他們手足之間的事,現(xiàn)在才恍然,這分明是一種偏袒與縱容。
因為從始至終,她都是被欺負(fù)的那一個。
江元音咽下苦澀,越發(fā)想快些看到江興德,是以她主動對陳蓉道:“我不知云裳在哪,我上一回見她,還是罰跪后的第二日,她來看望我,之后再未來過?!?/p>
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,去泉郡都是江云裳自己的選擇,她不會再干預(yù)。
她接著道:“自阿母罰我禁閉以來,我未踏出月影院一步,如正耀所言,便是他高燒那夜,我也是把他接到月影院照料,未出院門。”
江正耀剛剛所言,恰恰能為她佐證。
“阿母若不信,也可找府中上下問話,”江元音緩聲道:“我被關(guān)了禁閉,月影院外的事難知,但正耀出入自由,又和云裳感情甚好,云裳在哪,阿母當(dāng)問他?!?/p>
“我要知道阿姐在哪,怎會同阿母一道來問你!”
劉嬤:“大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少爺病了好幾日,二小姐去了哪,少爺怎會知道?”
雪燕:“小姐也病了,小姐更是……”
“好了!”陳蓉終于扶額出聲:“吵得我頭疼!”
爭論聲戛然而止。
頃刻的靜默,江元音抬首望向陳蓉,乖順道:“阿母,元音已深刻反省悔改了,阿母能解除元音的禁閉了嗎?元音想去同阿父請安。”
從他們?nèi)腴T起,她一直是低垂著頭的,此刻一抬首,方才露出那張憔悴的臉來。
巴掌大的臉底色蒼白,兩頰泛著病態(tài)的紅,嘴唇燒了兩日干得要脫皮,整個人都清瘦了一圈。
一直以為她在裝病的江正耀一怔。
陳蓉見狀,點頭應(yīng)了:“不必急著去請安,先喚郎中來看病吧,免得傳給你父親?!?/p>
江元音頷首:“元音明白?!?/p>
陳蓉舟車勞頓本就疲累,何況她心底覺得江云裳只是貪玩出不了大事,見江元音是真的病了,生怕她和江正耀染上病氣,不愿再待這,不多言拉著江正耀徑直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