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……名喚清秋?!?/p>
“清秋,”江元音喚道,“青松院甚大,我逛起來沒有頭緒,你來領(lǐng)路介紹吧?!?/p>
清秋下意識朝王嬤投去探尋的目光,心虛的王嬤已不如先前硬氣,不再出聲阻止,心里盤算著讓清秋去探探江元音的口風(fēng),看她們剛剛的話她都聽見了沒。
江元音一路都沒什么言語,只是淺笑著跟著清秋逛了一遍青松院。
從后院廂房到齊司延的書房、藥浴池等地,走走停停,近半個時辰才逛完。
一路并未看到齊司延,逛完后,她狀似漫不經(jīng)心地確認(rèn)問道:“你對青松院很是熟絡(luò),來這侍候侯爺多久了?”
“回稟夫人,兩年有余?!?/p>
江元音有些許訝然。
看來她先前的猜測錯了,這六位仆婦并不是在圣上賜婚后,陸氏為了盯梢她安排在青松院的。
難道真是來照顧齊司延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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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會會她那又聾又瞎的廢人夫君
那沒能在他身旁侍候是王嬤的謊言還是另有蹊蹺?
江元音心里有幾分古怪,取下手腕上的瑪瑙手串遞給清秋,“你甚合我眼緣,可愿到我身邊侍候?”
清秋受寵若驚,擺手推拒:“夫人……這太貴重了……如何使得?”
“你且好生思量,不必急著答我,便是不愿也無妨,我不會強(qiáng)人所難,”江元音直接將瑪瑙放到清秋掌心,笑道:“收著吧?!?/p>
她向來耐心好,懂得徐徐圖之。
雪燕幫腔道:“夫人待下人素來大方,我平日里沒少拿賞賜,你安心收著便是?!?/p>
清秋拿著尚存著江元音余溫的手串,心緒復(fù)雜地感激道:“謝夫人賞賜。”
江元音忙活了一上午,悠哉睡了個午覺,申時一刻她去往柴房看望陳招娣。
陳招娣頭發(fā)凌亂,狼狽不堪地癱坐在地上,右手成了個瘆人的血窟窿,身上處處是血跡,和昨夜在藥浴池的嬌媚挑釁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她面色慘白,滿臉被嚇破膽的驚恐,舉起右手沖江元音嚷嚷道:“好疼……我要看大夫……快給我請大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