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,我能有啥事!我棒著呢!”
石強瞧他在卷煙,知道杜鵑家的情況,也知道袁國慶已經(jīng)戒煙了,便壓了壓他的手,從兜里掏出勞動牌香煙,“別卷了國慶哥,我自己有!你抽不?”
看著這八分一包的香煙,袁國慶搓了搓手,攆了一根過去在鼻前聞了聞。
現(xiàn)在這種價格的香煙,他都覺得是奢侈。
石強嘆了口氣,劃著火柴,一邊給他點煙,一邊道:“國慶哥,小李醫(yī)生的醫(yī)術(shù)真的很強!說是妙手回春都不為過!
我親眼瞧見他給錦繡姑娘指導(dǎo)針灸,那么多醫(yī)生都聽他的扎針哩!”
袁國慶驚訝了一下,扭頭看向被醫(yī)生們圍著水泄不通的區(qū)域,李向南好像是他們當中最年輕的,不覺更是震驚不已。
“他有這么厲害嗎?”
袁國慶喃喃自語,心臟卻陡然有些激動起來,劇烈的心跳鼓噪的耳膜都在顫抖。
沈千重和黃寧雷萬德平已經(jīng)搬了椅子坐在了這里,跟石大寶注意著場邊的動靜,也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。
林楚喬不是醫(yī)生,自然沒有往前湊,而是來到了屋檐底下。
看了一會兒,她的目光落在袁國慶身上,小聲問道:“石書記,雖然我這么問可能不禮貌,可袁國慶他怎么不姓石???”
聞言,沈千重和黃寧雷萬德平也看了過去。
石大寶嘆了口氣,語氣飽含滄桑。
“袁國慶是插隊來咱這的,今年正好第十年了,他是老三屆學(xué)生,這一來就在這里扎根了!”
林楚喬恍然大悟,隨即脫口而出道:“那怎么不回去呢?帶著杜鵑姐回城去?。 ?/p>
“回去?國慶他哪兒還有家??!”
石大寶唏噓不已,“國慶中途回去過,他爸媽都死啦,家也沒啦!你以為他不想回去??!”
“杜鵑的爸媽也死啦!這杜鵑啊要是再走了,國慶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!多慘啊!”
林楚喬渾身一僵,瞬間鼻子一酸,淚水便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著轉(zhuǎn)。
她習(xí)以為常的一切,原來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終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