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母注意到我:「這是誰?」
沈硯修賠著笑臉先我一步道:
「媽,她是我鄉(xiāng)下表姐,來城里看病的,沒地住這才暫住在這里。」
一字一句,扎得我心臟發(fā)痛。
我一個他相戀五年的正牌女友,到他嘴里卻成了鄉(xiāng)下表姐?
而且,他還稱呼阮清瑤的母親叫「媽」?
阮父不屑地瞥了我一眼。
「那不就是打秋風的窮親戚嗎?」
阮母也捏著鼻子悶哼。
「當表姐的住表弟家像什么話!在我們村,姐姐都是要幫扶弟弟的,哪有吸血弟弟的道理!」
「硯修,你讓她趕緊搬走!」
阮父阮母對我冷嘲熱諷,沈硯修卻不曾為我辯解半句。
阮清瑤滿眼幸災(zāi)樂禍,面上卻假惺惺道:
「爸媽,我和硯修哥已經(jīng)領(lǐng)證了,這也算是我的大姑姐,我和硯修哥多關(guān)照也是應(yīng)該的,要不還是讓她住著吧?」
阮父阮母一致道:「她必須搬走!」
沈硯修見狀將我拉到一旁,低聲道:
「見月,不然你委屈一下,先搬出去住幾天?」
記不清這是沈硯修第幾次為了阮清瑤委屈我了。
自從阮清瑤入職后,沈硯修就偏愛她委屈我。
一次次以愿望的名義讓我把成果業(yè)績相讓。
現(xiàn)在就連我們曾經(jīng)的家他也要我讓給阮清瑤。
我沒有像過去那樣又哭又鬧,只是走進屋里,拿出早就收拾好的行李。
「剛好,我也早就收拾好了?!?/p>
沈硯修絲毫沒有懷疑我為什么會提前收拾行李,還以為我終于學會大度,滿意道:
「見月,我保證是最后一次。等過了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,我就立馬和瑤瑤離婚,同你領(lǐng)證,再給你一場豪華婚禮,絕不讓你再受任何委屈!」
我敷衍點頭,轉(zhuǎn)身的瞬間卻收到了沈硯修離職通過的消息。
前一秒剛說不讓我受委屈,后一秒?yún)s通過我的離職申請?
不過,也好。
沈硯修還不知道,我們沒有以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