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昭反應十分迅速,看到羅市下跪的瞬間腳已經(jīng)抬了起來。
盡管還沒有想明白羅市為什么忽然無緣無故跪她,但是已經(jīng)下意識開始做戲
呸,開始大公無私義氣凌然。
陳昭彎腰攙扶起羅市:“君為渠帥,我亦為渠帥,且君為我兄,君何跪我?”
羅市面露愧疚,雙手緊扣陳昭胳膊,看著滿地的兵戈,眼中滿是懊悔:“我實小人,未曾想君心xiong寬廣至此啊?!?/p>
他覺得認錯丟人,卻沒想到陳昭根本就沒想著刁難他。
自始至終,唯有他一人暗自怨恨,心生猜忌。
挑釁在前,挨打在后,是他技不如人;他耿耿于懷,陳昭一視同仁,是他心xiong亦不如人。
荊條分明沒有碰到他的身體,羅市卻覺得身體從里到外都發(fā)燙,臉更是燙的生疼。
“羅渠帥麾下士卒難道不是我黃巾軍的將士嗎?都是大賢良師麾下信眾,我不過同等對待,此應有之理?!?/p>
陳昭反手握住羅市雙手,一雙眼睛盛滿了真摯:“我只恨自己人單力薄,暫且只能拿出這點兵器贈與兄長?!?/p>
論起收買人心,陳昭可是遍觀群書,成功學翻爛了不知多少本。
這招就叫做以退為進。
果然羅市聽到陳昭的話之后更加愧疚,七尺高的猛漢嘴唇哆嗦著,卻礙于平日嘴笨著實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。
東看看西看看,羅市又把荊條塞給了陳昭,甕聲甕氣:“你再打我一頓吧。”
要不然他心里這口氣堵著怪難受的。
陳昭笑容僵硬,低頭看看強塞進手里的荊條:“啊?”
羅市又把臉也湊了過來:“打臉也行?!?/p>
陳昭沉默許久,婉拒:“不不不,我沒那個愛好?!?/p>
那負荊請罪,藺相如最后也沒打廉頗吧。
都說了看書不能看一半!
羅市來的時候頭低的有多低,回去的時候下巴揚的就有多高。
馬大眼狀似不經(jīng)意問了一句“你和陳昭化干戈為玉帛了?”立刻就被羅市硬拉住聽羅市夸了一個時辰陳昭。
“恨的時候恨不得當面捅人家一刀,愛的時候又忠誠的了不得,這家伙的性子可真是無話可說?!?/p>
馬大眼和張梁一起巡視營帳時候忍不住吐槽此事,幾人平日都合兵一處訓練,張梁又多待在張角身邊,平日就羅市和他一起訓練時候多。
這兩日他耳朵都快被羅市對陳昭不重復的夸贊磨出繭子了。
張梁評論前五十發(fā)小紅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