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溫情的片刻,又蒸燉了魚,江臥云才漸漸地想起金氏婆婆的奇怪。
“婆婆平日里也都是來找你,今日不知怎的,非要在門口鬧起來,還說什么小孟,我很少聽你提及…”
小孟?
這件事情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良久。
時間長久到蘇喜差一點就忘了這院落之中曾經(jīng)死了人。
而一開始踏入京城之中的蘇喜是要為這家人而報仇的。
蘇喜拿出了碗,將魚腹內(nèi)處肉質(zhì)比較軟的肉全都擺在了那碗里,打算晚一點送去給婆婆。
“小孟…她是個可憐的孩子,是這間屋子原本的屋主,他從前靠著為人抄書寫字為生,還有代寫書信,可不知怎的,卻寫了封有關(guān)于陸觀棋的書信,而后…就被人殺了?”
“有關(guān)于陸觀棋?”
蘇喜點了點頭,望向了院中那處如今已經(jīng)被石頭填完了的小路。
“我搬進來的第一日,就在那一處,婆婆磕磕絆絆寫下了陸觀棋的名字,又將小孟的事情告訴我,我敢確定,婆婆是不會撒謊的?!?/p>
這件事情看似撲朔迷離。
但實則蘇喜卻能一眼便看得懂。
尤其是如今,親眼見證了這京城之中的爾虞我詐。
小孟…不過是給別人當了替罪羊。
那封書信真正的傳遞者怕是成王一隊的人。
“我倒是想起…今天婆婆指著成王親衛(wèi)隊里的一人,拉著我說些什么話,我實在是聽不懂……”
“不對。”
蘇喜站起身來,踮起了腳跟,看了看自家院落旁的婆婆家的院落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婆婆她從前從沒有這么早睡過,不對勁…你陪我去隔壁院子看一眼?”
蘇喜有些擔(dān)心婆婆的安危。
可他們終究是晚來一步。
蘇喜看著躺在地上,胸口被人狠狠插了一刀的婆婆,雙眼滿是淚水,有些失利的跪倒在地。
“婆婆,婆婆,你醒醒…你醒醒??!你不是說你要親手為了小孟報仇嗎?你如今若是徹底睡下,又怎么能夠為他報仇。”
那把刀或許刺的偏了。
又或許是上天垂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