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姚剛那一伙人的行動,司徒家的暗網(wǎng)早就知道了。鐘紫言想起姚剛幾日前神秘兮兮深怕泄露秘密有些可笑,就在這時(shí),突然腦海里閃過異樣,回想司徒飛鵬說的話,不對!
‘四個月前,只死了一半’,完全和自己知道的對不上號,這件事,那個老修和姚剛另有隱瞞之處。
鐘紫言目光停在一處,他自己腦中快速翻想幾日前去那老修所在的住所內(nèi),來來回回把當(dāng)時(shí)對話默念,確定了不是自己聽錯,那老修撒謊了。
回神時(shí),目光所對竟然是司徒宓,只見司徒宓臉色緋紅,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,好似即有怨意又有嬌喜。
鐘紫言連忙尷尬轉(zhuǎn)頭,暗罵自己犯蠢,剛才無意識飄忽思緒,眼光竟然盯著人家姑娘看了良久,再看看臨座的司徒飛鵬和司徒十七,一個呆愣愣疑惑看著自己,一個直接眨眼壞笑,意思不明言說,‘你小子聊著聊著就被我家司徒宓勾了魂兒,昨夜還假裝什么呢~’。至于司徒可兒,已將臉轉(zhuǎn)向別處,當(dāng)是沒看到鐘紫言明晃晃犯癡,至于心間怎么想,鐘紫言不知曉。
鐘紫言忙解釋,“方才想到一事,出了神兒,呃……哦,想起來了,四個月前那一隊(duì)人有幾位?鐵晶云母得手否?”
轉(zhuǎn)回話題,司徒飛鵬自然樂意講說“九位,是獵妖盟在冊隊(duì)伍,為首筑基老修小有名氣,不然也不會入了我家暗網(wǎng)的視線。鐵晶云母未得手,但是聽說意外得了一堆烈陽竹,那種地方按理是不該生出烈陽竹的,至于具體里面發(fā)生了什么,不曉得。
怎么,貴門也需要鐵晶云母?”
鐘紫言笑著搖了搖頭,那東西是珍惜煉器材料,赤龍門沒有煉器大師,除了賣靈石別無他用。
監(jiān)察密探獲悉事情也有個深淺,司徒家若已經(jīng)知道當(dāng)時(shí)里面發(fā)生了什么,基本就沒有今日閑談的這一場話。
知曉事情大概情況,鐘紫言不再繼續(xù)深問,與他們聊了些其他歡快的事,相約下次去司徒家山門做客,這便到了散場的時(shí)候,赤龍門本沒什么好玩的地方,如果沒有正事,兩家來往走動基本都是互送些禮物,噓寒問暖,偶爾論道一場,也難入品流,畢竟修為相差不大,修煉全在自身下苦。
送別四人以后,鐘紫言飛快返回西偏殿,大半個時(shí)辰的等待,姚剛早就熬等不住,見鐘紫言冷臉入內(nèi),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糟糕了。
終歸是在人家山門,姚剛膽沒那么大,頗帶怨氣開口“道友,你可算來了,我還以為要在這里等一天呢。丹藥的事?”
被晾了大半個時(shí)辰,壓著怒氣裝作無事,確實(shí)難為姚剛。
鐘紫言將剛才與司徒飛鵬他們的對話,增刪補(bǔ)減,轉(zhuǎn)成自家門人打聽到些許傳聞,直盯姚剛雙眼,“這與你們說的配對不上,你欺騙我在先,還想要剔骨丹?”
姚剛先是露出疑惑神色,轉(zhuǎn)而堅(jiān)定否決鐘紫言聽到的消息,“不對,貴門得到的消息是假的,我和師父還有幾位大哥明明就是三月前去的,鐵晶云母是沒有帶回來,可烈陽竹帶回來了,我怎么可能說謊呢!”
鐘紫言又問英招獸的事是不是他師徒二人放的,姚剛顯出怒意,“沒有!怎么可能!”